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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菡吃完了一頓晚餐。要走的時候,蔣菡菡喝了點酒,小臉通紅,暈乎乎地攬著沈瓊,“三寸姐姐,和我們一起住吧。”冉尋理了理風衣,看穿她虛張聲勢的挽留,倚在門口笑而不語。沈瓊把糯米滋一樣的小姑娘從自己手臂拽下來,“剛剛不是還跟我們說有篇報告沒寫?”“報告沒寫”把蔣菡菡嚇得酒醒了大半。她呆滯念著“遊老師”,拍拍發燙的臉,跑進自己房間。“菡菡的導師,聽上去似乎很兇。”冉尋等沈瓊換上外出的皮衣,無意提起。兩個人...(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83章

遊紓俞低垂眉眼, 這一瞬間,她被夏季最炙熱的晚風擁住。

“好。”

無暇顧及圍觀人群,冉尋笑著圈住她細腰。

穿過學院大廳, 邁步,落入盛夏纏綿的寧漳夏夜裏。

校園裏光亮點點,傍晚下過一場小雨, 她們身邊掠過的無盡夏在夜幕中被濾出穠淨的粉藍色彩。

冉尋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透明傘,正要撐起時,被人牽住衣角。

四下無人,環境昏暗, 遊紓俞傾身, 隔口罩吻了一下她。

心髒被空氣裏潮濕悶熱的水汽浸透,冉尋摘下口罩,在傘下與女人唇瓣觸濡。

各自分開時, 都有些臉紅喘息。

“要不今晚不約會了,直接回家?”她提出建設性意見。

遊紓俞險些被冉尋眸底的無辜笑意蠱惑。

可對方表麵純良, 攬著她的手卻不露聲色地在她腰際撩撥。她咬一下唇,不打算縱容,“要說到做到。”

今晚時間還有很多,她總要保留一絲懸念。

冉尋也贊同。來寧漳後,她和遊紓俞還沒有像樣地逛逛這座城市,也缺少稱得上正經的一次“約會”。

說走就走,兩個人沒開車, 沿位於寧大外圍的路, 朝市區繁華區域一路步行。

在遊紓俞擔心她會不會被認出身份時, 冉尋恨不得黏女人身上,“你都不怕, 我怕什麽?”

從先前在寧大湖邊吻她,到剛剛平靜接受了她的擁抱,冉尋從沒想過,她會和遊紓俞經歷這樣不真實的一切。

她們可以走到光下,不必顧忌目光接觸,也無需言不由衷,一舉一動自然而溫存。

雖然心病難醫,冉尋依舊能摸到遊紓俞掌心沁出的汗,但她願意陪對方一次次脫敏訓練。

直到她能將人帶到朋友、家人、聽衆,甚至全世介麵前。

牽起女人的手,鞠躬之後,說上一句“她是我最忠實的聽衆”。

也是她用情願黑白琴鍵上所有音節,堆砌她們之間故事的戀人。

細雨很快就停了,冉尋收好傘,與遊紓俞一起漫步寧漳街頭巷尾,盛夏夜遊。

穿梭人流間,各色攤販緊鑼密鼓。嫩黃瓤的西瓜、淡粉清透的水蜜桃,旁邊還擺了注入冰磚的氣泡水;路端涼麵攤人氣旺盛,各色澆頭琳琅滿目。

遊紓俞縱容冉尋買了許多回來,囑咐她“少些冷熱交替”。

唇邊卻被抵了一小塊蜜瓜。

她垂眸靜了幾秒,矜持而溫吞地順著冉尋的手銜住,小口吃掉。

冉尋快被遊紓俞的模樣融化了,哪有空注意自己身體健康,“甜不甜?”

遊紓俞沒過多表示,但她早就捕捉到對方嘴角揚起的微小畫素點。

依偎著她,越來越緊。

女人吃了甜,微笑也依舊清淡。可冉尋已經被那雙墨色眸子中蕩出的情意勾中。

她想,談了戀愛的遊女士就是不一樣。對其他人來說是去甜加冰,於她而言卻像全糖。

轉過一條街,周圍更加熱鬧。冉尋看見河畔有頭發花白的阿姨,擺攤在賣梔子亦或白蘭編織的手環。

今世賣花,來世漂亮。

竹籃裏鋪著深藍色布帛,雪白花簇點綴,幽香四溢。

令冉尋不由自主就想起遊紓俞。

她蹲下來買了幾串。一串別在女人衣襟,另一串掛在她纖細腕上。

遊紓俞任由她擺布,嗓音很輕:“像你。”

香氣總能帶給人最綿長的情思。不僅如此,她也覺得這些可愛澄透的花,一如冉尋在她回憶裏鮮活的模樣。

冉尋看向她,偏頭淺笑,“那我可要賴在你身上了,一直掛在你胸前,纏在你手腕上,趕也趕不走。”

給遊紓俞戴手環時,她發現那截已有些褪色的紅繩依舊戴在女人腕上。

就連她也快要食言的承諾,遊紓俞卻信了很久。

冉尋記起,那本日記裏,遊紓俞常用盡一切美好詞彙描述她,將她比作“梔子”、“月亮”。

理科出身的人,措辭不算細膩,卻打動人心。

可冉尋又何嘗不是這樣看待遊紓俞。

她一直覺得,遊紓俞纔像花。

並非生長於冰冷雪中的高嶺之花。

而是柔嫩成簌,嬌氣清澈的無盡夏,細密地開遍她胸口肺腑間。

買花的阿姨一說話就笑,盯著兩個人看,“拿兩額小姑娘長得登樣,老討人歡喜。”

又指向攤上。

除了手環與散花外,竟還有幾枚白蘭尾戒,阿姨說話時吳語柔和綿軟,示意送她們。

冉尋拿起戒指,再轉身時,窺見遊紓俞微怔的模樣。

好像因為戒指本身自帶的特殊含義,她有些不敢長久凝視。

卻又被本心驅使,以餘光仔細描摹。

冉尋給遊紓俞戴上時,十指穿梭進她指間。

暗自量了一下女人的尺寸。

卻不明言,隻是含笑誇一句,“很搭。”

拉住她,禮貌和阿姨告別後,繼續朝前走。

她之前從沒送過遊紓俞什麽貴重的東西,難得出來一趟,什麽都想給對方買。

這次出門太匆忙,女人沒有合適的衣服,她們就挑了許多。

她審美算好,遊紓俞又是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就連隻穿一些設計讓她心熱的漂亮內衣,也合適得不行。

冉尋拿著件性感的法式三角薄粉內衣往女人身上比,被老幹部兇巴巴嗔了一眼。

“不許要這件。”

“我穿。”她丟進購物籃,委屈舉手投降。

但回家之後,一切可都說不定。

逛街將時間消磨至九點。遊紓俞本和拎著大包小包的冉尋並肩走著,忽然駐足,側身望向旁邊不遠處。

一家開在商場裏的室內貓咖。

木質格子裏,不少貓咪都慵懶地蜷身睡著,隻有一隻戴著花邊巾的布偶貓扒著玻璃。

玻璃珠般的眸子滾圓討喜,蓬鬆尾巴上用絲帶繫了蝴蝶結,粉爪在透明玻璃上愜意伸展,肉墊開花。

正好冉尋也走累了,買了兩張門票,遊紓俞也半推半就,依著她進去歇腳。

誰料,一進門,遊紓俞就被貓貓大軍包圍了。

女人冷靜疏遠地將貓一隻隻抱遠,可身邊懷裏又頃刻被攻陷。

冉尋忍俊不禁。

再端飲料過來時,遊紓俞正側身坐在木椅上,懷裏抱著隻蓬鬆溫順,尾巴上繫了絲帶的布偶貓。

她有點不知味,因為對方望一隻貓時,笑意竟比對她要明顯那麽多。

忽然,不知道旁邊誰的彈球不小心從桌上滾落,布偶貓循聲,迅速跳出遊紓俞懷抱。

幾秒後,叼著球,重新躍回女人腿上,邀功似地揚頭,把球放在遊紓俞手心裏。

得到摸頭獎賞。

“……”冉尋微笑坐在遊紓俞身邊。

語氣若無其事,“這隻貓貓真黏人呀。”怎麽就隻黏遊紓俞一個。

“她特別乖。”遊紓俞答。

冉尋拖長音,叫人聽不出端倪地嗯了一聲,抿口橙汁。

遊紓俞轉頭望她。

看穿一切,沉靜問:“你生她的氣了嗎?”

明明懷裏抱著鬆軟溫順的布偶,她卻覺得,冉尋實在比貓要軟更多,也可愛更多。

以至於她看見布偶叼球回來,想的都是冉尋在那一天的婚禮現場,手捧花球朝她走來的場景。

“我哪會生一隻乖巧貓貓的氣啊。”冉尋不承認,“就是想起,大明湖畔的某隻小咪,已經被紓紓冷落很久了。”

她開始後悔買貓咖的入場門票了,直接拐遊紓俞回家多好。

“那……”遊紓俞低垂眼睫,知道冉尋意有所指,“小咪現在怎麽樣了?”

冉尋勾她的襯衫衣角,拽了拽,“很寂寞,想要姐姐疼。”

女人懷裏的布偶貓也不甘示弱,支起身,用軟茸的耳朵和頭頂蹭她的下頷。

遊紓俞把貓放在桌上,目光短暫在冉尋臉龐上遊離。

不知因她的話聯想到什麽,漂亮精緻的喉骨細微浮動。

冉尋立刻會意,拎包站起身。

離開前,得意洋洋地與愣在桌邊,喵喵亂叫的布偶對視。

小貓咪,怎麽比得過她呢。

出門,冉尋隨機在路上攔了輛車。

計程車駛到途中,遊紓俞發現車窗外景色陌生,隱約能看見深夜時分天空與海岸不明顯的分界。

問冉尋,對方就朝她彎起眸子,“今晚不回家。”

“帶你去海邊住。”

她在海邊買了套精裝房子。是前幾天一時興起,也是蓄謀已久。

最近她重複讀女人的日記,發現看海邊日出這條心願,在寧漳,近期就能彌補。

遊紓俞瞥冉尋,柔聲說一句:“又胡鬧。”

可她都已經被對方帶到寧漳,如今坐上車,總歸也是逃不掉的。

開啟車門,鹹濕的海風裹挾嗅覺,遊紓俞想起那一日,她從海邊撤離時的畫麵碎片。

隻不過那時寧漳總有雨,陰冷如冬季,可是現在,冉尋牽住了她手。

她們逐步靠近盛夏的尾聲,於是海也變得熱烈,讓人印象雋永。

大概是在貓咖時說了暗示性過強的話,到房子時,冉尋總發現遊紓俞不太自然地悄悄瞥她。

像還要處理一些入職事項,遊紓俞坐在桌前,開啟電腦,臉紅示意她先洗澡。

冉尋不久後出浴室,站在落地窗前,邊擦頭發,邊哼歌。

順便讓遊紓俞進去洗。

她早都算好了,今晚沒帶日用品和換洗衣服,對方喜潔,一定不會穿換下來的衣服,就得穿她新買的那件性感內衣。

常年在實驗室科研,教室講課,女人膚色極白,很適合淺粉色。

尤其是被吻得留下痕跡之後,淺粉與殷紅交疊的景緻。

可遊紓俞卻沒按冉尋心意行事。

冉尋在窗簾未拉的落地窗裏,看見衣著仍齊整幹淨的人走到她身後,甚至連襯衫領帶都沒解。

用手臂從後麵攬住她腰。

很輕的一句,帶著些許初出茅廬的緊繃,卻極溫柔,“現在可以嗎?冉尋。”

想聽冉尋叫她“姐姐”,想了很久很久。

冉尋覺得走向不太對。

但剛想說點什麽,雙眼卻被細膩手心矇住了,遊紓俞嘗試吻她,輕緩撬她的唇。

“不行。”她竟被親得有些氣喘,刻意讓嗓音落得低軟委屈。

“你騙人,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你明明還是枕頭公主的。”

她有心誣陷遊紓俞,其實,她們那時差不多對半分。

果然得到一句極嚴肅的反駁:“你記錯了。”

冉尋的下唇被輕輕咬了一口,但此刻遊紓俞的吻技實在進步太多,她貪圖享受,就沒想著推開。

誰料,不知什麽時候,被女人圈住的雙手手腕,忽然劃過絲綢質地的細膩觸感。

逐漸收緊。

冉尋視線得到解放,隔著麵前玻璃的倒影,她看見遊紓俞早已將襯衫處繫好的領帶解下。

而那條領帶,輕柔卻不容置疑地將她的雙手困在身前,一絲不茍束起。

還打了賞心悅目的蝴蝶結。

遊紓俞仍穿著正裝,將她壓在視野良好的海景落地窗前,卻做出與禁慾穿著絲毫不匹的事。

銜冉尋的耳垂,臉微紅,話音如敲冰戛玉:“你享受就好,好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冉尋內心有些鈍疼,輕聲答:“我有時間會去看奶奶的。”她沒想到,李淑平竟然還惦記著她。六年前她猝然出國,走之前甚至來不及和奶奶告別。老人聰慧,或許很早就看出她和遊紓俞的關係,就算這樣也沒有埋怨她。“那……在你搬走之前,可以嗎?”遊紓俞語氣有了細微差別,夾著一絲幾乎聽不出來的希望。意思是,再等等,不要搬走。分手六年了,冉尋還是能聽出來女人話裏的潛臺詞。誰叫她當初是個舔狗,曾經徹夜不眠,隻為了揣摩遊紓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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