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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謝。算算時間,剛好三分鐘左右,人群外Sarah叫她,提示可以返場了。“就來。”冉尋回了句。“等一下。”蔣菡菡急得頭頂冒汗,看看陸璿,又拉住冉尋,悄悄說,“三寸姐姐,可以再耽擱你一分鐘嗎,那個、那個。”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手被輕拉住,轉向旁邊,陸璿勾勾她的手心,示意她到這裏就可以。冉尋目光遊離,嘴角還漾著笑,卻在看到紛亂人群外的某個側影後滯住。遊紓俞今日穿得符合聽衆標準,正式、肅穆,全身包裹起來...(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8章

沒見到麵, 但遊紓俞卻覺得此時此刻冉尋就坐在她對麵。

甚至可以想象到對方此刻一定斜斜窩在沙發一角,換上睡裙,剛洗過澡, 滿身都是淡香和水汽。

稍偏頭,托著手機,眸底盛滿笑意。

“我打算休息了。”說話間, 遊紓俞站起來,朝臥室走。

那裏距冉尋的住處最近,隻有一牆之隔。

“啊,好冷淡, 我想你想得都又要失眠了。”冉尋聲音低了下去, 有些委屈。

“又”字或許是真實闡述,又或者是小貓特地設下的一個狡猾陷阱。

遊紓俞有心想分析,可是做不到。

在猝不及防接到冉尋的電話那一刻, 她的冷靜與理性已經如臨近沸點的水,翻騰蒸發。

“我也想你。”坐在床邊, 雙手攬著手機,輕聲回應。

說這話時,格外羞恥。

以至於對麵隻靜了兩秒,她都覺得格外漫長。

冉尋很快就笑出來,話音像貓尾巴,勾得人心酥癢,“真的呀?”

“那我今晚更睡不著了, 紓紓。”

她喚她的昵稱時, 尾調總是摻著點鼻音, 含情脈脈。

遊紓俞握舉手機,另一隻手垂落在腿間, 指節稍蜷。

她想,怎麽會有冉尋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遊老師”、“姐姐”、“紓紓”,每個稱呼都動聽到讓她貪心地想再聽千遍萬遍。

主題模糊地又聊了幾句,但不算乏味。期間,對方有暗示過想來找她,話到中途卻又迂迴。

最終討得她一聲“晚安”後,收回在出界邊緣反複試探的貓爪,乖巧掛斷。

遊紓俞摸了一下自己的側臉。

燙得厲害。

一池本就溫熱的清水,被肆意攪動,皺起更深更外延的漣漪。

次日清晨外出,遊紓俞沒見到冉尋。

卻在門口收到了一個紙袋。

裏麵放著小碗燉雪梨羹,還有杯薑紅糖茶,像是親手做的。

有張便箋:

“昨晚夢見你了,醒來你不在,悲涼。隻好讓它們代我揉揉你。

——想你的冉。”

-

公訴日期將近,遊紓俞提交了手頭的所有材料,代理律師說還缺一份關於火災最主要當事者的口述。

遊紓俞不想回憶起那一天的場景,更不願冉尋以這樣的方式重新揭開傷疤。

但當她通話裏詢問對方時,隻得到一聲輕快應允。

律師和冉尋約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廳,談話持續了半個小時。

冉尋的敘述很有條理,語聲溫和,不遮不掩。

可當律師取證結束離開後,她卻看見坐在身邊的遊紓俞始終垂著頭。

麵前的咖啡分毫未動,熨燙整潔的袖口被蜷出褶皺痕跡。

冉尋之後帶人去看了音樂劇。

又把人拉回家,哄著她學了很久的琴。無一例外,都沒起到轉移心情的好效果。

“心疼啦?”隻好上手,一邊切入正題,一邊做了前幾天沒機會做的事,幫遊紓俞按摩小腹。

遊紓俞這次纔有反應,窘得耳根紅透,輕阻住她的手。

抿唇許久,實在快要受不住了,才小聲反抗:“冉尋……癢。”

冉尋纔想起來,小腹算是女人的一個敏感點,她剛才特別像光天化日在耍流氓。

看來知識點還是得時常複習才行。

“那你承不承認?”她貪戀此刻能碰到遊紓俞,沒收手,就幫她捂著。

順勢轉了個話題,柔聲問:“今天心情不怎麽好,是因為我,對不對。”

遊紓俞搖頭,“不是。”

她是因為自己。

因為過往那個閉塞、懦弱,隻知道一味逃避的她,冉尋才會出國,才會因她受傷。

“可是,紓紓,你有沒有想過。”冉尋順著遊紓俞手感很好的發絲。

“正因為從小到大也是受害者,所以才學不會愛人,才會錯手傷人。”

“比起我經受的,我更心疼你。”她認真補充,“還不打算和我講講,有關遊盈的事嗎?”

冉尋沒有加平素慣用的禮貌稱謂,稱遊盈為“女士”,她把遊盈拉下高臺,到與遊紓俞平等的位置。

也同樣循循善誘。

遊紓俞背脊僵住了。

她不知道冉尋什麽時候,從哪裏得知的。她所建立起的高牆營壘,在這一刻悉數崩塌。

露出後麵僞裝成要強模樣,內裏卻早已被蛀食得空洞的她自己。

“我願意聽,隻要是你的過往,即使沒有多光明美好,我都願意。”冉尋下頷抵在遊紓俞的肩上,收緊她細弱的腰。

她喜歡遊紓俞的所有,而不僅僅是一個兩個或完美或優越的側影。

遊紓俞眼皮薄紅,話到喉間便哽住。

她察覺到冉尋從身後抱著她,這個姿勢,會讓被抱的人很有安全感。

勉強自己低低呼吸幾下,整理話語,她終於願意說出過往那些不堪。

“我們認識的第三個月,遊盈在學校找到了我。”

她沒有告訴冉尋,所以冉尋自始至終不知道。

她本想要等到她們穩定下來後,將冉尋帶回家的,即使預想到會承受冷眼與冷遇,她也從沒想過躲避。

可就在她即將與冉尋出發前往鎮上的前天。

她難得與對方分別,離開她們的雙人宿舍,到陌生的、遊盈為她準備的臥室過夜。

因為遊盈說想見她。

“我半夜口渴,醒過來。”遊紓俞發起抖,“發現遊盈在親我。我明明鎖了門的,可她上了我的床。”

“我甚至不清楚,她在我睡著時,有沒有對我做別的事。”

冉尋摟緊她。女人口述的這些,比本子上事後冷靜的敘述更讓她喘不上氣。

當時遊紓俞會有多害怕,她不敢想。

而第二天,女人又是怎麽裝作不動聲色,縱容著她,和她一起到鎮上看奶奶的?

那個夏天,對冉尋而言是愉快的回憶,而對遊紓俞,或許早就蒙上一層陰霾。

“我在鎮上高中代課的時候,有時會接到遊盈的電話,她說想我,要我回去陪她。”遊紓俞聲音逐漸變得很輕。

“那個時候,姐夫剛因車禍離開,而她總是在電話末尾恰到好處地提起你。”

“我很害怕,冉尋。有一天,我去給高中那個女孩掃墓,當晚做夢,那個人就變成了你。”

她將自己蜷緊,肩膀在顫。

那幾個晚上,遊紓俞不敢睡,隻好靜靜看著旁邊的冉尋,度過一個又一個難熬的黎明。

“我命可大著呢。”冉尋聽得鼻尖酸澀,哄她,“別害怕。紓紓,你知不知道?因為有你在護著我呀。”

她始終相信,是因為遊紓俞,她才免於一樁樁意外。

出國是一次,前陣子女人闖進火還沒撲滅的琴行,冒著危險來找她也是一次。

遊紓俞悄然握住冉尋的小臂。

“那年秋天,遊盈逼得很緊,甚至差一點就查到了你的名字,你的家。”她嗓音低微。

“我不得已,編了很多話,說我不喜歡女人,還找人演戲,想推開你。不管怎麽樣,我都很過分。”

也讓她遺憾了快六年。

遊紓俞那天淋了雨,發高燒。

沒有人知道,她撐著病氣滿城市找冉尋時,心裏隱隱許了兩個願望。

她要在人流中抱一下冉尋。

她想冉尋帶她一起離開。

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說謊者,也從不是什麽夢想家,那一刻卻許著貪婪到近乎不可能實現的心願。

然而冉尋與她始終差了一個巧合的照麵。

留她浸沒在嘉平數不清年份與數目的寒冬裏,再也掙紮不得。

“之後我再也沒讓遊盈有機會了,冉尋。”遊紓俞輕拽一下冉尋的袖角,像急於為自己辯駁。

“我沒有讓她碰我,你放心。”

冉尋捏了一下遊紓俞的側頰,滑軟,可她內心卻極度苦澀,“傻不傻?我關心的是這個嗎?”

她在意的是那個生嚥下所有苦楚,她不在的這些時間裏,始終孑孓獨行的遊紓俞。

“那你是不是現在不嫌棄我了。”遊紓俞忽然肯擡眼看她,嗓音多出幾分期許,“不嫌我……”

話說到最後,她猛然一滯。

將最後一個字吞掉。

她依舊記得,冉尋推開她的時候,對她的那句評價。

冉尋覺得胸口像有刀在剜。

她把遊紓俞的手牽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很認真,“紓紓,你要不要打我幾下?我不躲。”

她那一刻從沒有想過,自己無意間成了自己日後最厭棄的人。

今晚之後,每次睡覺前想起來,都懊惱地想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不過現在,她更希望遊紓俞能出口氣。

遊紓俞哪裏捨得,立刻就想抽手。

可是冉尋使了力氣,一時間難以掙紮,她小聲反抗,“不要,冉尋,你鬆開我好不好?”

“明明……是我錯了。”

她始終認為,一切遺憾的開端是由她而起。

冉尋忽然緊緊抱住她。

手臂用力,在不算寬敞的沙發間,兩個人的距離一瞬間被壓縮到極限。

“你沒錯。”她悶聲回應,“在我心裏,紓紓的所有選擇都沒錯。”

錯的隻會是除了遊紓俞外的人,包括曾經的她。

錯的該是遊儒畸形的觀念,是遊盈違背倫理的舉止。

是她們總要費上比尋常情侶足一倍的努力,纔敢於在陽光下散步牽手的過往。

或許還有被界定好的“未來”。

但冉尋相信之後不會再是這樣。

一切都陰差陽錯,還好如今她們又再度重逢。她們還有很多時間,一定足夠彌補舊日,不留遺憾。

冉尋又牽起了遊紓俞的手。

女人好像被她的擁抱軟化,指骨鬆懈,朝她袒露出細膩柔軟,微微沁出冷汗的掌心。

她垂頭吻了一下,遊紓俞低哼出聲,墨眸頓時盛潤水汽。

這也是個敏感點。

隻單純對上視線,冉尋就明白女人想說什麽,無非是羞赧推拒的話。

她變本加厲,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接續綿密的吻。

遊紓俞被攫住手,整個人又被冉尋摟在懷裏,掙紮不開。隻好緊咬住唇,不發出奇怪的聲音。

“要接吻嗎?”小貓湊了過來,伸臉嗅嗅。

眸底清澈,卻將她的呼吸連帶平穩心跳一併擄走。

遊紓俞默然幾秒,喉嚨不太明顯地滾動一下,目光飛快掠過冉尋的唇。

“嗯。”

冉尋摘掉她的眼鏡,極溫柔地銜住了她的唇。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獨一無二的手鏈,像句承諾。“是不是有點土?”冉尋嘆氣,“本來想選旁邊的手工打磨木雕的,但太費時間了,我們一會還得去看月亮呢。”“我很喜歡。”遊紓俞將手鏈藏進襯衫袖子裏,沉靜望她。企圖用體溫將水晶焐熱、捂化。彷彿這樣,就能觸碰到冉尋想要留給她的,滿溢位來的赤忱與愛意。冉尋捕捉到女人的小動作,看到她微微笑起來,心頭格外發甜。“今天的那首曲子還沒有彈完,隻到春夏。”她湊上前,撥弄手鏈上那枚鋼琴掛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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