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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親近時瘦了那麽多。抱著她的力度卻極緊, 生怕她什麽都不說就離開。她很少看到遊紓俞哭。女人那麽清淡疏離的性子,又要強,從不會在別人麵前顯露半點弱勢。可現在身軀卻在微微發抖。“遊老師, 鬆一下。”心裏泛酸,她柔聲開口。聽林姣說病得沒辦法出門,站在這裏,被冷風吹到了估計又要加重。但是卻沒想到, 身後的女人愈發用力, 嗓音溢滿水汽和慌亂:“……不行。”柔軟的側頰緊貼她背後衣料,沉默,可終究忍不住低低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8章

親吻像幾條小魚流連而過, 卻不冰涼,反而燃起陌生簌然的熱意。

冉尋從未想過,遊紓俞竟真會以身誘引她。

何況, 女人此時還在低燒。

她嗓音刻意疏遠:“你過界了,遊教授。”

拉住身上人的手腕,注視對方沾濕的雙眼, 好讓對方觸及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遊紓俞細密眼睫低垂。

望著製住自己、屬於冉尋的那隻手。

骨肉精緻漂亮,指腹浮著層細膩的繭,沒有捏疼她,但被心跳牽引, 正無聲起伏。

對方顯然剋製著什麽, 極力避開她想聽的那個正確答案。

卻欲蓋彌彰。

窺見冉尋一角沒藏好的小心思,發現對方仍然會因為自己的親近而情緒起伏,遊紓俞胸口彌漫甜意。

受製於人, 她依舊俯身,輕輕枕在冉尋頸窩裏。

“你不想知道嗎?冉尋。我還有那麽多話想和你說。比如, 我的家人,還有,我從前為什麽總躲著你,不願意公開。”

故意拋出一條魚,引得小貓追逐。

“我困了,可以明天再告訴我。”冉尋的回答聽上去不留情麵。

“但是我現在就想告訴你,不行嗎。”遊紓俞腰肢入手觸感纖弱柔軟, 像一灘即將消融的柔軟新雪。

“因為喜歡你, 怕你跑掉。”

低燒似乎把女人融得快要化掉, 再也沒有餘力維持人前的體麵和矜持,嗓音低柔。

冉尋第一次直白地得知對方的心意, 知道對方原來也是會說“喜歡”這個詞的。

生病的人本來就沒什麽力氣,更別提是那麽瘦的遊紓俞。

冉尋剋製力氣,撈住女人的腰,把她重新壓回被褥間。

雙手撐在對方臉頰兩側,垂眼提醒:“是不是忘了自己還在發燒?”

遊紓俞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被溫熱氣息拂得眼睫斂起,白皙臉頰很快暈染紅霞。

“我不累。”環住冉尋,輕輕啄她的嘴角,“這樣做,隻是為了想讓你快樂一點,你不用負責。”

“就算期限截止後,你仍舊想忘掉我,也沒關係。”

她去撥冉尋的細碎發絲,“你也想的,對嗎?”

遊紓俞隻是在猜,她的月亮今晚能否被她捂溫。

她不清楚冉尋此時究竟在想什麽,因為對方隻是靜靜籠罩在臥室燈光下,端詳凝視著她。

像低垂尾巴,警惕至極的小貓,又經不住誘惑好奇,蟄伏打量著她。

她牽引冉尋的手,在自己身上遊離。滑膩料子的純白襯衫很快揉皺,觸到讓人臉紅的體溫。

今晚的一切,都像隻屬於她的、單方麵的貪歡。

遊紓俞主動去吻對方,盡管得不到回應。

引誘般的吻逐漸步入正題,從淺嘗輒止到呼吸紊亂。

大概是太沒有章法,以至於撩撥許久都抓不到重點,對方終於忍無可忍,含住她唇珠,輕而易舉地侵入。

彷彿煙花在漆黑中迸開。

分開時,遊紓俞臉熱氣喘,腰肢輕顫,抵在彌漫冉尋發間香氣的枕裏,將唇咬得發紅。

隻是親吻,就……

她不想讓冉尋發現自己的窘態,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但又期盼對方能就此心軟,再陪陪她。

冉尋卻已經抽身遠離,以俯視角度望她幾眼,最終關了床頭的燈。

指尖仍殘留著女人肌膚的溫度,她將遊紓俞情動的模樣盡收眼底。

甚至有那麽幾秒,捕捉到對方在戰栗,壓抑著才沒有叫出她的名字。

可恥的是,一瞬間,她竟真的想就此沉淪。

-

次日,冉尋從沙發上醒來時,發現身上蓋了被子。

是昨晚遊紓俞身上那一床,已經沾染上對方身上的木質冷香,清冽卻柔軟。

氣味最能勾起人的潛意識,一瞬間,好像她昨晚真與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房間裏很靜,臥室裏的人要按時上班,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熬到那麽晚,怎麽起得來的。

疊被子時,冉尋不合時宜想起對方昨晚因她而歡愉的模樣。

黑曜石眸子裏含著霧氣,耳根透紅,掙紮埋進枕間。

心想,原來這麽表裏不一。

走進廚房,發現遊紓俞竟給她備下了早餐。

清炒蘆筍、邊緣微焦的煎蛋,還有一小碗瘦肉粥,營養均衡,溫熱著,賣相很好。

旁邊粘著一張木黃色的便簽。

[按時吃飯。]

[我會坦誠的,今晚來找你。]

又是晚上。

冉尋坐到鋼琴旁,開始練琴,卻總不能專心。

她想,遊紓俞大概從昨晚,得知了她最致命的一個弱點。

對她的示弱引誘,仍舊會有情緒起伏,心跳粘膩炙熱,變得不像自己。

指尖觸碰黑白琴鍵,一支拉赫瑪尼諾夫《練聲曲》。

情緒糾纏到不像她的風格。

冉尋笑了一下,心知若是老師萊昂妮還在身邊,聽見她這麽彈,肯定得說。

“把你心裏那個人趕出去”。

-

傍晚下班,遊紓俞按習慣,坐上去月亮灣方向的地鐵。

照例拜訪冉尋家附近的超市,買了些食材。

冉尋喜歡吃她做的菜。

今天早上做的那些,也不知對方有沒有領情。

想起早起時,她看見冉尋倚在沙發上睡著,闔眼時睫毛柔軟垂斂。

明明高挑,睡覺時卻習慣蜷成一團,像隻貓兒,格外可愛。

遊紓俞忍不住注視許久,掩耳盜鈴般俯身吻一下她耳鬢。

險些被發現。

倉促背身,許久,她才發現對方隻是翻了個身,睡得仍然很熟。

到上班時間。倚門回頭,遊紓俞忽然格外眷戀這樣短暫的早晨時光。

因為她可以毫無保留地袒露自己的愛意,冉尋也沒有炸毛,乖乖地任由她親。

盡管醒來後,依舊會對她退避三舍。

可是昨晚,冉尋沒有對她冷言相向,甚至願意陪她放縱。

雖然最後也沒有留下,但遊紓俞還記得平複之後,冉尋伸手給她關燈的模樣。

眸中含著柔軟縱容,像深夜溫存後的錯覺。

緩步走去結賬,路過身邊的貨架時,忽然看見上麵少見地擺著什麽。

指套。

單純瞥見,就覺得耳根發熱。

因為之前她還與冉尋在一起時,每每從對方包裏翻到這種東西,就證明當晚睡不好了。

但遊紓俞習慣有備無患。

因為打算坦誠,她今晚……不想要冉尋舒舒服服睡著。

春分已過,夏至將至,晝越來越長,夜空掛著澄澈的圓月。

門被敲響時,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

冉尋剛剛好結束一天的練琴,走去玄關,給遊紓俞開門。

“今天沒有晚課嗎?這麽早。”嘴角稍彎,隨口寒暄。

遊紓俞恢複了平常的模樣,甚至薄外套都不知何時妥帖熨過,從嘉大下班,周身氣質依舊內斂清靜。

提著購物袋,回答:“因為答應要來見你,就趕了早一班的地鐵過來。”

話外之音,又沒有開車。如果“坦誠”到太晚,回家很不方便。

冉尋覺得遊紓俞一定是長期搞學術,肚子都被墨水染黑,學壞了。

昨晚藉著病氣告白,就是計謀的其中一環。

她沒接話,隻微笑點一下頭。

對方進門,脫了外套後就提著食材走進廚房了,“我去做飯,不打擾你練琴。”

“今天已經練完了。”冉尋不想欠對方人情,畢竟吃人嘴軟。

本想提一句去幫忙,但手機忽然響了。隻好先接電話,柔聲捎帶一句,“一會過來幫你。”

走去臥室,掩好門。窗戶沒關,房間裏逸入溫熱流動的夜風。

電話是沈瓊打來的,那邊背景音微吵,對方嗓音混在節奏感強烈的重金屬音樂裏,問:“小冉,最近都還在準備寧漳的音樂會嗎?”

“嗯,剛練完琴。你在吧裏嗎?”冉尋答。

“在。找你是想問一句,你介意認識新人嗎?”沈瓊捏著手裏的玻璃酒杯。

開口時,瞥眼對麵坐著的女孩,喝了酒壯膽,臉很紅,快將衣擺攪得起了旋。

“是嘉大的學生,說是之前就來過吧裏,挺多次的,看見你不敢搭話。從演出那次知道我和你認識,就一直纏著我,說‘喜歡你’,想要和你認識。”

“喜歡我啊?”冉尋覺得挺有意思,笑著問,“單純聽音樂的喜歡,還是其他的?”

她不太缺乏追求者,國外那時也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隻是回國後,這還是第一個。

計算了一下,如果還在讀大學,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她們差得有點大了。

沈瓊那邊嘆了口氣,“你自己和她說,她過來搶我手機了。”

嘈雜片刻,聽筒裏很快傳來女孩的聲音,軟糯清澈,聽著有些緊張。

“冉、冉前輩您好,我叫林璧,是嘉大弦樂大提琴演奏專業的大二學生。”

遊紓俞倚在廚房與陽臺交界處的門邊。

陽臺窗沒有關,而旁邊恰好挨著臥室,她聽見隔壁冉尋在和人通話。

模糊不清,但語氣卻那麽柔軟。對麵想必是喜歡她的人,冉尋也並不抗拒,很快熟稔地將話題延伸下去。

最後聽到冉尋含笑的一句“那就見一麵”,周身驟然發冷。

不再試圖探聽。

手邊是已經調好的,冉尋喜愛的糖醋汁。她起鍋熱油,將處理好的魚緩緩倒進去,做糖醋魚。

冉尋很快就打完了電話。隔了五分鐘左右,推門進廚房,履行承諾,趕來幫她。

“怎麽穿我的圍裙呢?”她笑了一下,問遊紓俞。

她之前做菜慘不忍睹,圍裙早就弄髒了,和女人毫不相稱,也怕她嫌棄。

遊紓俞在鍋前翻炒著什麽,話音平靜:“……因為隻找到這一條。”

試圖思索為什麽冉尋會問她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最終得到答案。

大概……冉尋根本就不想讓自己試圖進入她的生活,連穿圍裙都不許。

而新人就可以。

眼眶發熱,她側身,不願意讓冉尋看見自己的樣子。

“我給你換一條,這個髒了。”冉尋還惦記著遊紓俞喜潔。

但對方顯然無聲以行動抗拒著她,默不作聲,隻佇立在竈臺旁翻炒菜肴。

冉尋也不勉強,湊過去,矜持地聞了一下,笑意盈盈開口:“糖醋魚?你做的是很好吃。”

遊紓俞偏過頭去,避開她的接近,“快好了,出去等著。”

“不要我幫忙嗎?”冉尋指節輕敲臺沿,輕快問。

像是剛剛和電話裏的人聊天心情愉快,冉尋此時的語氣讓她十足眷戀,也受寵若驚。

但越細想,越覺得委屈。

遊紓俞抿唇,再不願意開口了,隻輕搖頭。

忽然,腰身被人從身後攬住。

圍裙口袋裏被放了什麽,倏然沉了下去。

她為冉尋忽如其來的靠近而呼吸微頓,視線順勢朝著身前下移。

一盒……她剛剛從超市裏拿的指套。

頓時麵紅耳赤,鍋鏟差一點沒握住。

“再問一次,遊教授,你今晚真的不要我幫忙嗎?”冉尋調戲了人,語氣卻分外無辜。

她剛纔打完電話,從臥室出來時,就看見遊紓俞的外套搭在沙發把手上。

心想著衣服這樣放會有褶皺,就輕輕拎了起來。

或許是外套口袋太淺,又大概是她開啟方式不對,盒子就這樣掉了出來。

“我可沒有窺探你的**,是它先動手的。”冉尋叫冤,順勢點了點她圍裙口袋裏的東西。

遊紓俞擡不起頭,覺得脖頸連帶耳根都燙得厲害。

但剛剛無意聽到了冉尋的那個電話,心情早就五味雜陳,酸澀不堪。

“……你發現的,那就送給你。”低聲答。

反正冉尋也已經打算接觸新人。

和別人用也好。

“我可不敢收。”冉尋看樣子是不打算放過她了,連手臂都收緊,語氣含笑。

“倒是想問一句,帶過來這個,該不會是遊老師今晚想對我做點什麽吧?”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翩躚。躲避冉尋探尋的視線,“走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言語與行為不符。言語在推拒,行為卻是蓄意引誘。冉尋簡直想鑽進遊紓俞的心裏看一看,究竟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若說表達上可以撒謊,行為就一定遵從本心嗎?她覺得女人始終在編織一個瞞天大謊,但又時不時露出些破綻,勾她深入,怕她真就走了。冉尋決定聽遊紓俞的話,起身,“我回家了,早點休息。”呆在這裏一天一夜,早已經逾越她給自己設定的曖昧限度。回到業主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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