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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柔,撫摸她睡裙揉皺的痕跡,“沒有抓住機會呢。”“……”遊紓俞像受了極大屈辱,偏頭側向一方。又捨不得就偏偏放著冉尋這句調笑的話,單純冷著。“你進步不少。”她佯裝不在意,答。好強得很。連線吻技巧也要比一比,比不過的話,就賭氣般反諷。不過,畢竟是姐姐。冉尋體貼略過遊紓俞被親後啞中帶著奶的奇怪聲線,哄人:“哪有,這不是要和遊老師共同進步麽?”遊紓俞擡眸掃她一眼,不說話。撩人的工夫見漲。討她喜歡自不必...(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6章

遊紓俞的辦公室在樓層的最後一間。

走廊窗明幾淨, 十分安靜。

時有擦肩而過的三兩學生,看見女人,禮貌敬重地和她打招呼, 又好奇地看一眼她身邊出衆高挑的人。

冉尋覺得體驗新奇。

遊紓俞在看不見的角度裏已經悄然牽住她手,另一邊,仍耐心回應學生。

如果讓學生們知道, 這位老師剛剛在咖啡廳眼角紅過,還執意要她來辦公室嘗點心,不知他們會怎麽想。

待幾個學生離開,冉尋問:“你的同事不在嗎?我會打擾你們工作的。”

遊紓俞側身望她, 神情已經被整理好, 可鏡片後的眸子依舊浮著層霧氣。

搖頭,“不會的,她今天外出了。”

牽著冉尋的手繼續走, 輕聲補充,“……就算有人也沒關係, 你別擔心。”

從想要與冉尋散步的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什麽禁忌了。

遊紓俞多想分別後,能再度邀請冉尋來坐坐,哪怕幾分鐘也好,足夠她把往事說出口。

可是總沒有機會。

等到今天,冉尋願意配合她來,但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遊紓俞想要聽話, 她試圖配合冉尋的步調, 可唯獨這件事不行。

她害怕冉尋以輕描淡寫的語氣, 說“最後一次”。

對方允許她出現在世界裏,卻殘酷地想要忘記她。

到屬於她的那一間辦公室前, 遊紓俞發現裏麵燈亮著。

可她離開時明明關了一切電源,也鎖了門。

依舊捨不得鬆開冉尋的手,盡管掌心緩慢沁出冷膩。

含著幾分遲疑,她徑直推開門。

第一眼望過去,就看到沙發軟椅上坐著位端莊女人。

身著女士西裝,瞧上去氣質雷厲風行,眉眼也與遊紓俞幾分相似。

遊蟬本來在看新一期的商業雜誌,發覺有人來了,頓時眼睛亮了,“小俞,回來了?”

遊紓俞臉色有些難看。

但沒有猶豫亦或是躲避,牽著冉尋進來,順勢把門帶上。

開口:“不是說約在學校外見麵嗎?姑姑。我今天下午還有安排的。”

被稱作“安排”的冉尋站在遊紓俞身後,口罩上方的眸子稍彎起,禮貌示意。

試圖乖巧地在暗流湧動的氛圍裏當個啞巴。

她也有些意外。不算李淑平的話,這是她第一次見遊紓俞真正的家人。

在不合時宜的時間與場合。

遊蟬起身走近,許是長相溫和大氣,口吻也是屬於長輩的親近,讓人不算太排斥。

“小俞,先別著急,姑姑特地沒開車,是從禮堂一路走到這裏的。來之前打聽到你同事下午都不在,途中也沒有任何人發現,不會讓你有顧慮的,放心。”

她觀察著遊紓俞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人排斥,不願聽她說話了。

但遊蟬卻敏銳看見,遊紓俞眼角處勉強被掩蓋起來的端倪,還有一點來不及拭淨的淚痕。

“怎麽了?”頓時憂心,想伸手幫她整理。

又忽然想起遊紓俞有不願意被人擅自觸碰的習慣,每每接觸就臉色發白,平時就是她姐姐都不行,又何況她。隻好作罷。

遊紓俞倉促背過身去。

極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儀表,牽著冉尋的手,示意她與自己一同坐下。

遊蟬這才注意到,遊紓俞是拉著人進來的。

是個年紀相仿的女人,瞧露出的一雙水杏眼就知道相貌生得極好。深褐色長發慵懶束起,始終噙著笑意,姿態落落大方,衣品也不俗。

隻是戴著口罩,不像小俞的同事。

遊紓俞注意到遊蟬打量的視線,稍微偏了一下身,袒護似地將冉尋掩在自己身後。

沒有接遊蟬的話,先去輕聲安撫冉尋,“你別有顧慮,就像平常……像隻有我們兩個人那樣就可以。我去取點心,你坐這裏歇一歇。”

聲音低到細不可聞,但遊蟬還是聽見了一點。

感嘆她還是年紀輕了,也就比小俞大個十多歲,表麵是小姑姑,實際卻被當做空氣。

然而最令她訝異的,還是她無意瞥見的,兩人從進房間開始就沒有鬆開的手。

那位客人看上去倒沒什麽所謂,完全是小俞一廂情願,執拗主動地始終牽著。

遊紓俞去書架附近翻找甜點了,借機,遊蟬主動和冉尋搭話,“你是小俞的朋友嗎?今天也來嘉大了。”

冉尋隻是客套地提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深諳照麵禮節,不打算多說。

但沒想到對方頓時來了興致。表麵一副商業麗人模樣,實則是個自來熟,很快與她攀談起來。

直到爽朗笑笑,不露聲色地將話題引到自己想要的方向,“冉小姐和我們家小俞很熟嗎?剛剛你們談了什麽,我看見小俞她眼……”

“姑姑。”遊紓俞拿著幾盒包裝精緻的點心,走到她麵前,擋住冉尋。

語氣算是清淡的,但比起平時已經軟不少,像在請求,“我先招待客人,等一下你再和我單獨談事情,好嗎?”

遊蟬覺得遊紓俞這副模樣少見。

但比起此,看見小俞與其他人親密接觸,卻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排斥,更讓她覺得難以相信。

“那你和這位冉小姐什麽關係呢?”她向來直來直往,聞言,平和問。

遊紓俞視線稍垂。

指節泛白,停了兩三秒才答:“隻是普通朋友。”

她又坐回冉尋身邊,像是衣料接觸才會有安全感,於是距離貼得很近。

將甜點用塑料刀耐心切割成可以入口的小塊,插好叉子。

本想下意識遞到冉尋手裏,短暫思索一會,眼睫輕顫,不太自然地擡起手,送到她嘴邊。

冉尋輕柔推她的腕,意思是拒絕,“遊教授,我自己來。”

“不行。”遊紓俞聲音轉低,望她一眼,悄然挪開視線。

“你沒有洗手,這樣吃就可以。”

這個時候反倒格外愛幹淨了。

冉尋知道女人心裏在想什麽,但遊蟬還在對麵,讓家裏的長輩看到這副場景,真的沒關係嗎。

亦或是,遊紓俞其實根本不介意將她介紹給家人。

剋製胸口蕩起的波紋,冉尋輕輕彎了下唇,取下口罩。

努力演出朋友關係該有的距離與疏遠感,先致歉般地望了一眼遊蟬,然後偏頭,控製距離,吃掉遊紓俞叉子上的甜點。

出乎意料地不膩,有淡淡的咖啡的味道,苦澀蛋糕胚恰符合她的口味。

冉尋心想,遊紓俞是真的不想她戒掉咖啡。

而她也從來沒有看到女人這副模樣。

從進房間那一刻就護著她,麵對遊蟬的審視與試探,一舉一動稱得上反叛,從沒有掩飾真實的想法。

“還要嗎?”遊紓俞在身邊體貼問。

輕薄的藏青色衣料蹭著她手臂,冉尋才發現,她們坐得那麽近,連體溫都有共享的趨勢。

讓她在背陰的房間裏,難得體會到溫軟二字的含義。

以及心底逐漸蔓生出的不該有的情愫。

冉尋意識到,她不可以在這裏久坐了。

因為遊紓俞藉由一顆糖的時間,窮盡所能,試圖將她擁入千絲萬縷的蜜糖裏,纏住她執意離開的腳步。

“不用了,之後還有安排,就先叨擾到這裏。”她起身,從女人身邊抽離,含笑望她,又看一眼遊蟬,“遊教授和家人慢聊。”

遊紓俞匆匆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旁邊,站起來,追她幾步,“是點心不合口味嗎?我還有一些其他的果茶,你可以嘗嘗。”

“不是,點心很可口。”冉尋認真答複。

因為可口,所以隻嘗一次就可以停下了。

因為再繼續下去,無論多香甜,最終都會膩。

她想要與遊紓俞,停在她們彼此最放鬆,也最美好的關係裏。

冉尋與遊蟬禮貌道了別,沒有再看身側的人,戴好口罩,獨自走出房間。

邁出門時想,遊紓俞可能又會委屈的,眼睛那麽紅,紙巾擦了許久都掩蓋不住。

也怪她,故意惹得女人難過,一點都不怨被那位姑姑點了一下。

沿走廊緩慢離開,背後的辦公室卻傳來開門的聲音。

藉著是跟鞋敲擊地麵,稍顯無措急促的篤篤低響。

“冉尋。”遊紓俞在背後叫她,嗓音已經有些悶悶的了。

冉尋不切實際地想起幾周前,還有些冷的日子裏,她將女人遠遠拋在身後,獨自離開的往事。

腳步不自知地停頓。

走廊裏沒有人,而遊紓俞追上了她,手臂悄然環住她的。

“你、你說喜歡剛剛嘗的點心,對不對?”

為剛才注視冉尋背影遠去而心悸無措,又因為她留步而隱隱欣喜。

遊紓俞定了定神,低弱請求:“那我之後可以去月亮灣,給你帶過去嗎?我不進門,也不逗留,就隻是想給你送點心。”

冉尋為女人這樣的語氣而感到內心滯澀。

剛剛已經回絕過一次了,再要開口,忽然瞥見遊紓俞已經彌漫紅意的鼻尖。

話轉了個彎,添進幾分柔軟,“點心的確是喜歡,可我最近不常在月亮灣,你這麽費心,我沒辦法承受。”

也算是婉拒。

“沒關係的,我工作不忙,能讓你吃到就好。”遊紓俞匆匆補充。

眼睫低垂,已經沾上些許濕氣,“……再給我一個敲敲你房門的機會,來之前我會給你發訊息的,可以嗎?”

隻是試圖敲門,而連再深、再親近的事都不敢多討要。

冉尋最終答了句“好”。

想著,收到訊息後,無論在不在月亮灣,都隻回一句“放下就好”。

再與遊紓俞見麵,她怕自己真的會違背之前的想法。

她原以為自己鐵石心腸,可旁觀女人由希冀一步步跌入失望,依舊萬分難捱。

-

遊紓俞回到辦公室,靜寂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

點心盒端正放在桌麵上,隻動了一小塊,她垂目看許久,以至於入神,卻並不回應對麵沙發上來自遊蟬的視線。

遊蟬早沒有閑心看雜誌,正襟危坐,難得擺出長輩的姿態。

“你們不是普通朋友。”

“不是,隻是她要這樣的關係,我就想順著她。”遊紓俞答。

“那你目前的打算是?”遊蟬提出一個重點。

“我要追她。”遊紓俞定定望著她。

“想最後和她在一起。”

遊蟬的話音卡在了喉中。

嘆一聲,低聲自語:“和你姐姐真是很像。她從前也……可是,唉。怎麽一個兩個都……”

遊紓俞在聽到遊盈的瞬間,無聲抿唇。

並不多說什麽,繞過這個話題,再度重複自己的想法,“我不會放棄,現在隻是告知您一聲。”

“我願意一直等她。我不想結婚,也不會像姐姐那樣妥協。”

遊蟬目光閃爍,罕見地沉默下去,好像被她話中的詞語刺痛。

“你認為,結婚是一件需要妥協的事嗎?”她問。

遊紓俞視線低垂。

像對這個問題有了很確切的回答,以至於不願意開口。

“你和那位冉小姐,你們之間無論是職業還是習慣都差異很大。”遊蟬嚴肅開口,“如果她不願意呢?隻是你一廂情願,該怎麽辦?”

怎麽會是一廂情願,她剛剛分明從冉尋眼中看出不捨。

遊紓俞對上遊蟬雙眼,眸中仍有水汽,但已經冷靜下來。

回答:“那我會繼續朝她的方向走。”

“隻要還有時間,哪怕她每天後退一步,我也會向前走兩步,甚至十步,一百步。”

“直到她肯等我追上的那一天。”

冉尋是研究中最不可控的那一個變數,卻也是她死寂人生裏最後一點跳脫的亮色。

遊紓俞想要她恣意自由地出現在身邊。

而她自己,縱然木訥生根,但去追就好。

-

冉尋從嘉大回來後睡了一陣。

晚上信守承諾,出門,和樂隊的幾個人一起聚餐。

選了家昂貴的火鍋烤肉回轉餐廳,眼都不眨一下,叫他們放開了吃,當做演出之後的慶功宴。

“老闆大氣。”一個人起鬨,其餘幾個紛紛複讀。

吃倒是不含糊,大朵快頤,期間嬉笑交談,忘記深夜時間流逝。

連帶著沈瓊被氣氛感染,都喝了些酒,其餘幾個人就更別提了,動作中已經能看出幾分醉態。

但還是很有文明禮讓意識的,喝糊塗了,結賬時竟要AA。

記憶落差,掛念著冉尋是學生,他們當中最小的一個,手頭不算寬裕,搶著付款。

冉尋笑著給他們一個個推走,送到KTV裏醒酒,自己單獨把賬結了。

再進包廂時,沈瓊握著她遺落的手機,遞過去,“小冉,手機剛才響了。”

冉尋才記起來,剛剛在家裏睡覺,手機已經靜音處理。

遊紓俞應該不會當天晚上就來找她,畢竟她說了那麽傷人的話,所以大概隻是一些工作上的來電。

可她不太喜歡和朋友聚會時被打擾。

隨手接過來,放進口袋裏,冉尋不甚在意笑笑,“沒事,繼續玩吧。”

在KTV裏唱了幾首歌,有人還隨身帶著吉他貝斯之類的樂器,冉尋獨唱時,他們就伴奏似的亂彈一氣。

奇了怪了,倒是能聽出幾分好聽,像是一場實地音樂會。

手機依舊在震,但是伴隨樂器的轟鳴音,外加背景音樂濃厚的共鳴,輕易就能忽視掉。

自回國後,冉尋很少和朋友鬧到近淩晨一點這麽晚,今天著實算個例外。

她開車送幾個人回家。

最後一站是沈瓊,她的住處離月亮灣最近。

送女人到家後,手機又在輕震,這次在寂靜夜幕中格外明顯。

冉尋取出來看。

其實來電並沒有很頻繁,看顯示,也隻不過有四個。

卻異常規律地每一個小時呼叫一次,像生怕她厭煩。

來自遊紓俞。

冉尋不太打算接了,快要淩晨一點,算是女人入睡的最晚時限。

這之後,大概不會再有新的來電。

她想要通過這樣的態度告訴遊紓俞,不要再試圖靠近,她已經在逐漸抽離。

電話久久得不到回應,很快就自動掛斷了。

冉尋驅車回家。

分明是朋友當中一滴酒都沒沾的那個人,但大腦卻倦怠得厲害,或許是熬得太晚,以至於開車都提不起精神。

坐電梯到居住的樓層,她心想回家後舒服泡個熱水澡,就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

時間恰巧到淩晨一點,手機又振動起來。來自遊紓俞的第五個電話。

而電梯門在這時開啓。

冉尋按下綠色接聽按鈕,邊朝家門方向走,邊應答:“遊教授,怎麽了?”

聲控燈因她開口而亮起。

她發覺自己的正前方,匆匆奔赴的那個方向,有道背脊分外單薄的身影,正單手托著電話,抵在耳邊。

另一隻手提著袋子,分外眼熟。

是下午還見過的精緻包裝,裏麵想必裝著咖啡味點心。

遊紓俞怔怔回身。

手有些脫力。

因為長久的機械性握持動作,手機簌然滾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冉尋。”她喃聲叫,背脊緊貼她幾小時都敲不開的房門,掩飾自己快站不穩的窘境。

“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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