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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來一張合照?”就在這個時候,園區負責拍照的工作人員掛著相機走了過來。這人跟林惜是這個國慶節被園區負責人湊成的臨時搭檔。林惜的玩偶扮演工作要負責配合遊客互動,這人扛著相機則四處走,在合適時機提出給遊客拍照,盈利三方五五分,還算可以。“剛才我就看到你們兩個的互動特別好看,不拍一張可惜了。”這人一臉誠懇,捧著相機給顧念因示意,“我們這是撕拉片,不用等,立刻就能洗出來。”林惜是沒想過賺顧念因錢的,她知道...(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98章

午後靜謐,日光濃鬱的灑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任憑醞釀。

顧念因一步走近林惜,拿下了她嘴巴裏叼著東西。

她的手指輕挑著,指側似有若無的觸碰過她的唇:“你。”

林惜身上沒來由的麻了一下。

曖昧是最細小的無法捕捉的電流,順著她的唇瓣蔓延到四肢百骸。

天曉得林惜在剛剛開啟抽屜的時候有多麽的意外,就那麽一瞬她曾在這間屋子做過的事情同顧念因的預備交融在了一起,詭異的,卻又分外契合。

林惜向後背靠在衣櫃上,目光狡黠而曖昧,注視著站在她麵前的顧念因。

她擡手過去,握住了顧念因拿著包裝的手,向她問道:“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還沒有見麵。”

“對。”顧念因點頭承認。

“你準備這些,是因為你很多大的把握嗎?”林惜轉動著手指,將那小包裝的東西拿到自己手裏。

“我當時完全沒有把握。”顧念因卻答道。

她眼神裏平靜,隻裝著林惜一個人:“可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沒有第二個人讓我有這樣的想法。”

這麽說著,顧念因就擡手捧過了林惜的臉。

她的指腹細細撫摸著林惜的臉頰,用她清冷的指溫交換她肌膚上的溫熱:“我那時候甚至在想,如果你拒絕,如果你真的不愛了,那麽我綁也要把你綁過來。”

“你不用,就是我用。”

顧念因的最後一句沒有主語,林惜卻明白顧念因指的是什麽。

她們掌心還抵在一起,嚴密的包裝四側是細密的鋸齒狀邊緣,咯著她們的肌膚,也清晰的勾畫著愛意濃鬱的**。

林惜聽著,驀然笑了一下。

她輕輕歪頭,將自己的臉討好似的主動靠在顧念因的掌心,故作害怕:“好可怕。”

顧念因纔不信,她知道林惜是個怎樣的人,她的話隻會讓她更加興奮,所以也順著她的這句話故意反問:“怎麽,想離婚?”

“想和你做——”

林惜話沒說完,就朝顧念因靠去。

她清晰的訴說,把“愛”字貼在喉嚨口腔,吻在顧念因的唇上。

林惜的吻很用力,牙齒碾過顧念因的唇瓣,咬齧著她的舌尖。

顧念因說的沒錯,她永遠都愛這樣強烈的愛意,而她的貪婪,要她永遠都覺得身懷的寶藏不夠多。

她是個不會看的瞎子,是最愚蠢的蟲豸,她需要最簡單的直白,需要一個人跟她講“愛”。

踉蹌後退著,顧念因仰身躺在了床上,長發在柔軟的床鋪上散落開來。

她的腳趾抵在某人直立床側的膝蓋上,那攬著她腰肢的手被撤了開來,耳邊傳來熟悉的包裝撕開的聲音。

沒有拉窗簾,日光直落落的灑進顧念因的視線,有些晃眼。

而就在她被光晃著想要閉眼的時候,熟悉的身影落了下來,她的眼睛沒有閉上,唇也被人挑開了。

顧念因握著枕頭的手一下收緊,聲音順著她昂起的脖頸嗚嚥著傳來:“啊,惜……”

“嗯,是我呢。”林惜低聲在顧念因耳側回應著她剛才的呼喚。

又或者是在告訴顧念因,是她撬開了她的門。

白光跟影子交錯,忽明忽暗。

日光無法掩去聲音,顧念因聽到房間裏逐漸響起了水聲,汗水淚水,還有……

吻勾著顧念因的思緒,她的臉色一下又漲紅幾度。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林惜的掌心,躲也躲不過,就像是要化在她的手中。

“……!”

像是她們曾坐過雲霄飛車終於攀上最頂端,積攢的勢能被全部釋放出來。

腎上腺素纏滿了濕漉漉的水意,濺落在所有乘客的身上。

顧念因長長吐息著,快要沒力氣發出一點聲音。

她看著麵前的影子從視線起來,似乎是結束了,鬆一口氣的閉上了眼睛,收回自己的……

就在顧念因要收回自己搭在某處的腿時,她的腳踝卻被人擡起手握住了。

顧念因心下一緊,語不成句的看著林惜:“阿惜……幹什麽……”

林惜卻隻是對顧念因笑了一下。

她居高臨下,手指拂過顧念因抵在她肩膀的腳踝,繼而順劃過她勻稱的小腿。

而另一隻手又拿過了一個薄荷色小方片,牙齒一咬,利落撕開:“你不會以為結束了吧。”

“你給我買的東西還沒用完呢。”

顧念因猝不及防的放圓了眼睛,想掙紮,卻根本掙紮不脫。

林惜預謀已久,扣著她的腳踝,叫她動彈不得。

隻有承受。

隻有繼續享受。

太陽往下沉落了幾分,陽光籠在顧念因身上不再刺眼。

林惜俯身吻著她,夕陽將她的耳垂到脖頸都染成紅色,連帶著勾過林惜長發的腳趾也是一樣的顏色。

……

最後顧念因也不記得什麽結束的了,反正後麵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的腦袋裏隱約有那麽一片滿含熱烈的記憶,記得林惜吻她的唇的時候,她也吻過了林惜的唇,春夜的露水抹在她的唇角,順著她的下顎滑下脖頸,在她的鎖骨處積攢出一窪小小的湖。

失語的,填滿了林惜的味道。◎

太陽早在她們忘我的時候就落下了山,再緩過神來天色早就黑的徹底。

顧念因是被林惜抱著重新回床上躺好的,床單也是林惜換的。

但好像也隻是扯在了地上,蓋住了更早些時候被隨意丟在地上的東西們。

林惜一直覺得自己還挺有勁兒的,卻也還是放縱過分,手腕累得要死,扯完床單就躺到了顧念因身邊。

夜色安靜,呼吸輕輕緩緩的。

林惜環著顧念因的腰身,同她一起睡著,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站在白茫茫中。

這地方空寂無人,不是過去林惜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

夢中也是。

這好像是一個嶄新的地圖,陌生與空曠卻並沒有讓她感到害怕,掙紮著想從夢裏醒來。

林惜覺得這種平靜奇怪極了,就在她環顧四周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呼喚:“小惜。”

這聲音熟悉寄了,林惜猛地向後轉頭。

她心跳的飛快,就看到刑秀麵容依舊,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柔色的裙擺浮動在空中,刑秀垂在肩上頭發烏黑濃厚,半披著,後麵紮著一個粉色蝴蝶結。

這裝扮看起來有些年歲,被歲月柔化的溫柔青澀,是林惜隻在照片裏才見過的刑秀年輕時的模樣。

林惜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卻也確定的走向刑秀:“……媽媽。”

“我們小惜看起來精神很好呢,是不是沒有過去那麽累了?”刑秀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林惜,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

林惜對這話格外意外。

她想要在刑秀麵前呈現出最好的自己,讓她放心,可她甚至來不及遮掩,就被刑秀看透了,因此也心虛的要命。

刑秀瞧著輕輕笑了一下,對林惜道:“媽媽都有在看著你哦,媽媽一直都在的。”

林惜無法分辨這場夢究竟是她睡夢中大腦為她呈現的日有所思,還是刑秀真的來見自己了。

而她的這份清醒與冷靜,在聽到刑秀這句話的瞬間,分崩離析。

她努力想要給刑秀呈現出一種自己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的狀態,可眼眶還是紅了。

母親是林惜心中最柔軟的墳地。

“對不起媽媽,我讓你擔心了。”林惜哽咽。

“現在都好了。”刑秀摟著她已經比她高一頭的孩子,輕聲安撫,“有小顧在你身邊,我很放心。”

“媽媽,其實顧念因……”

林惜想要告訴刑秀,她當初刻意隱瞞給她的事情。

隻是她話沒說完,就被刑秀柔柔的笑著,告訴她:“媽媽都知道。”

“我對小顧的態度,跟她是誰的孩子沒有關係。”刑秀輕輕擦拭林惜的淚,“小顧是個好孩子,不要再跟她錯過了,好好跟她生活,知道嗎?”

“嗯。”林惜點頭,跟刑秀承諾,“我絕對不會再跟她分開了。”

“好孩子。”刑秀摸摸林惜的頭,眼睛裏是心疼,是欣慰,是對她的愛意。

林惜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刑秀了,那眷戀的味道叫她靠在她的懷裏,緊緊擁抱著她。

可慢慢的,她卻覺得跟她擁抱的感覺越來越輕。

視線中的人影在變淡,光

透過刑秀的身體,她在漸漸消失。

因為看過自己的孩子了,因為知道她現在過的很好,刑秀的臉上始終都是笑著。

可她的瞳子裏卻也有不捨,擔憂,是母親對孩子的眷戀。

林惜想要去追,腳卻被下方的土地攀扣住。

她隻能看著刑秀離開,沉睡著的眼角順著流下一行清淚。

因為失去不會回來。

所以教活著的人更要好好珍惜。

.

春意漸濃,林惜在南城美術館的畫展也進入了最後收尾階段。

雖然在這之前發生了一些驚心動魄的“小”插曲,但畫展依舊按時準備好了。

林惜看著正中央那副她從京都帶回來的畫,眼前好像閃過了好長時間的倒序,最後向外長舒了一口氣。

“所以說,還是大神眼光好。”

就在這個時候,明珍的聲音從林惜背後傳來。

這人明明穿著高跟鞋,卻走路沒個聲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林惜身旁站下,跟她感慨這幅壓軸畫。

林惜聽著明珍這話別扭,皺了皺眉:“你怎麽也開始喊顧念因‘大神’了?”

“我聽阿笙她們就是這麽喊的呀。”明珍語氣輕鬆,忽視了林惜的不滿,“喊顧總總覺得太生疏了,大神就很符合她的人設。”

“切。”林惜不屑。

明珍笑笑,接著她看了眼手腕的表,“哎”了一聲:“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林惜看明珍有點著急的樣子,壞心的扣住了她的手:“幹什麽去?”

“阿笙說青年路新開了個很好吃的餐廳,需要提前排號,我想趁著高峰期前去。”明珍不跟林惜遮掩。

“嘖嘖嘖。”林惜看明珍,調侃著搖了搖頭。

雖然說感情是人家自己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提醒明珍:“我說,你難得動心一回,怎麽不趕快點?”

“你懂什麽。”明珍不然,“曖昧期纔是最長久值得回憶的。”

林惜聽著做苦惱狀:“我開始擔心我們家阿笙了。”

明珍卻更正道:“是我們家。”

她佔有慾來的順當自然,接著就跟林惜揮手:“走了啊。”

“嗯。”林惜鬆手放開明珍,目送她離開,自己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

是顧念因發來的訊息:【到了。】

瞧著這兩個字,林惜挑了下眉。

不止是明珍,她也該走了。

腳步輕快的,林惜回了休息室。

她正穿上外套,拿包準備離開,門口就傳來了兩聲敲門聲:“當當。”

這聲音很有節奏,一下一頓。

林惜以為是顧念因,脫口就道:“這麽快就——”

可話沒說完,林惜就自己停住了。

門口站著的不是顧念因,而是參與這次布展的實習生小姑娘。

“小覃?”林惜意外,“你找我有事?”

“嗯。”小姑娘點點頭,有點拘謹的將揹著的手拿過來。

是一束花。

“明天我就回學校準備畢業答辯了,可能趕不來看展了,所以我提前預祝林老師畫展開展順利。”

林惜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麽有心,也沒多想,接過了花:“謝謝。”

“還有就是……”小姑娘沒結束,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我在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老師的畫,所以這次能見到林老師我真的很高興!我也因此意識到我對您其實不止是崇拜,還有……”

“當當。”

“阿惜。”

就在小姑娘越說越深入的時候,敲門跟人聲先後傳來。

林惜越過小姑孃的身形朝門口看去,就見顧念因穿著條煙青色吊帶裙,一手抄著外披風衣的口袋,神色淡淡的站在門口。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顧念因攏了下`身上的衣服,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開門,順勢讓開要叫人進來的動作卻是停住了。男人高瘦的影子落在門框上,被拒之門外。來送餐的人不是家裏的傭人,而是林得緣。顧念因垂了下眼,接著就注意到這人手裏拎著是她吩咐家裏傭人做好的東西。冬日裏,他甚至都沒有在外麵找一層保溫袋,不用開啟看也知道,這裏麵的食物怕是要涼了。林得緣沒想到顧念因回來開門,神色裏有些尷尬:“那什麽,我,我來看看她。”這人連“林惜”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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