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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給我冷冰冰的money。”鐘笙說著就環視了一眼秦灼給林惜包下的這個包廂。這家夥腦迴路神奇,走到點歌臺,徑直點了一首歌《冰雨》:“謹以此歌送給我最好的朋友。”“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大螢幕上的前奏卡點還沒倒數結束,包廂裏就先回蕩起了鐘笙的聲音。林惜聽著鐘笙每次都是十分投入,卻五音不全永遠也卡不上拍的歌聲,無奈又忍不住的笑了。誰說她的禮物不好。她現在這個禮物林惜可...(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4章

單元門前的燈不閃了,昏黃的光在門口拉成一條直線。

林惜看著出現在視線裏的人,一臉的詫異:“你怎麽來了?”

“想你。”顧念因回答簡單,主動走到了林惜跟前。

這話來的有些太過直白。

自從這人表白後,她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毫不在乎林惜逐漸熱起的臉。

“我有什麽好想的……”

抄著口袋嘟囔了這麽一句,林惜感覺有點不對。

冷風吹過露在外麵的手腕,在這個深夜的時間肆意撒歡。

林惜想起剛纔在別墅門前發生的事,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問她走以後的情況,隻覺得那時的氣氛跟過去她同林得緣吵架前有些相似。

而她過去每次吵架都會摔門而去,離家出走。

林得緣也敢跟顧念因吵?

林惜不敢相信,又想不出來別的,試探的對顧念因道:“你……們吵架了?”

“阿惜可以留我一晚上嗎?”顧念因沒回答,而是徑直朝林惜靠了過去。

她身上都是涼氣,冷撲撲的撞了林惜滿懷,瘦削的下巴輕輕放在林惜肩上,輕聲道:“他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爸爸已經去世了。”

這是林惜第一次聽顧念因講起她家的事情,卻是生死兩相隔。

顧念因聲音輕輕的飄在夜晚的風中,林惜心像是被擰了一下,兀的就軟了。

顧念因的爸爸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林惜依稀記得她在顧念因的合照中看到過那個男人,是個很威嚴的中年男人,即使他看起來像個嚴父,但怎麽看他都比林得緣要好太多。

林惜聽顧念因的話,隻覺她似乎還不知道她是林得緣的女兒。

而林得緣雖然是寵愛討好,怕不是沒按下他那個爛脾氣,冷言冷語的遷怒於她。

現在顧念因受不了離開了,你說他是會覺得眼不見為淨,還是別的?

他這樣討好顧念因,卻因為一時脾氣把她氣走了,怕不是反應過來要擔心了吧?

那個女人要是知道了,他也沒好果子吃吧?

呸!

真是活該。

林惜心中劃過一絲冷笑,想到林得緣現在跟個熱鍋上的螞蟻,就覺得痛快。

她甚至生出想要把顧念因藏起來關在她家的想法,讓他被那個女人問責刁難,最好拋……

卑劣的想法沖上頂峰,合著顧念因枕在肩上吐出的熱氣。

溫吞的氣流略過林惜的發絲,剛剛的快意瞬間土崩瓦解。

你看,明明還在難過共情著顧念因的遭遇,現在又自私自利的拐到報複林得緣上。

林惜實在是分不清,她此刻的快意是替自己,還是替顧念因。

一下悵然。

林惜心中對自己的那種憎惡更深。

她努力平衡著心裏的卑劣,將她親手飼養出的怪物按下。

她想如果林得緣真的在乎,單純的失蹤就夠他受得了。

顧念因既然想要躲避,她就給她一個避風港,就像她收留下那些蝴蝶。

而她當初留下那些蝴蝶,可沒有任何目的趨勢。

像是抓住了心底的那片淨土,林惜在光下看到了她的蝴蝶:“顧念因,如果以後過得不順心,就來我這裏吧。”

“當真?”顧念因微擡起了幾分視線。

這樣的反問似乎是對林惜的一種質疑,就好像林惜沒有被完全相信一樣。

可偏偏的顧念因的聲音透著幾分文弱,質疑中更多是林惜這句承諾對她真的很重要,所以需要她一而再的確認一遍。

“昂。”林惜不太喜歡人質疑自己,臉上明晃晃的帶著嫌棄,卻還是忍著性子,回答了顧念因,順便反問:“騙你我有錢賺啊?”

“誰知道呢。”顧念因輕聲反問了一下。

似乎是心裏踏實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比剛纔要穩,也有心思開玩笑了。

隻是四下裏昏暗,便宜的樓道監控又哪裏能分辨得清每個人臉上的具體表情。

顧念因輕枕在林惜肩膀上,溫熱的吐息在她臉側凝成一片白霧,她這麽說著,鋪滿笑意的眼睛就不動聲色恢複了深邃,欣然中不見一絲文弱。

.

林惜家對顧念因來說已經很是熟悉了,也不用林惜帶著,她們就上到了四樓。

家裏的被子都被收納在最頂的衣櫃裏,林惜仗著自己個子高,懶得踩椅子,踮著腳勾住了被子的一角。§

噗的一下,重重的被子從櫃子裏砸了下來。

林惜被砸了一個趔趄,正揉著鼻子的時候,就看到顧念因從對麵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來這裏什麽都沒帶,林惜就主動給她貢獻出了自己的睡衣。

該不該說她是故意的,給顧念因的睡衣是蠟筆小新同款。

那紅綠色的三角零散排布在睡衣上,有一小段堆在她的腳邊。

顧念因換睡衣的時候順手洗漱過了,披散的長發蓬著淡淡的光暈,在棉質布料的呼應下,顯得她整個人都帶這種好欺負的柔和,也不是平日裏那副清冷孤高的模樣了。

還真的另一種的人靠衣裳。

林惜抱著被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瞧著這樣的顧念因,故意對她問道:“顧念因,有沒有人誇過你可愛?”

顧念因不緊不慢的整理著領子,回答林惜的話一臉認真:“今天中午算嗎?”

“……”

林惜無言,在顧念因的提醒下想起了她們接吻的事情。

——那時她被顧念因說了一聲可愛,紅著臉回了過去,也罵了她句帶著“可愛”的話。

正午的日光灑落在教室裏,她被顧念因扣在桌邊,吐息沉沉。

明明接吻的事是她先主動,卻被對方拿過了主動權,輕輕地動作挑的她臉頰滾燙,就像現在這樣。

林惜緊咬了下唇內側,將抱著被子一把丟在床上,跳過了剛才那個由她開啓的話題:“呶,這床被子沒有曬,有點潮。我的被子每天都能曬到,就是會有我的味道,你看你想蓋哪一床吧。”

顧念因卻選那個“或者”:“我們不可以蓋一床嗎?”

林惜聽著顧念因這話,驀地笑了一下。

她的腦袋也不知道是發應迅速,還是哪裏抽了,昂著下巴就對著人來了句:“顧小姐這麽想跟我蓋一床被子啊?”

而這句話落下,顧念因近乎沒有停頓,徑直點頭:“嗯。”

她早就跟林惜表了白,這樣的事情做的理直氣壯。

那認真的表情就這樣對著林惜,似乎在跟她確認什麽大事,可她們頭頂的燈光折過棕黑的瞳仁,平靜中又透著曖昧,就差說出“我喜歡你”四個字了。

林惜就是再遲鈍,也能知道睡一張床蓋一床被有多曖昧。

她跟顧念因能睡一張床是因為她家就一張床,逼不得已,怎麽還可能蓋一床被子!

有辱斯文!

很難想象,這樣一句話會從林惜心中喊出。

明明她並沒有跟顧念因接吻,臉卻跟中午那般熱了起來。

臆想有時候比現實來的還要要命,林惜手一擡就將自己剛丟下的被子放了到自己這側,命令顧念因:“你想我給啊!門都沒有!蓋我的去!”

在林惜的命令下,她跟顧念因之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一樣。

月光透過昏暗的房間,向來無拘無束的床上此刻橫了兩床被子,涇渭分明的隔開了兩個人。

林惜想折騰了這麽一陣她肯定累了,閉著眼睛等待跟周公見麵。

可偏生今晚奇了怪了,她明明感覺很累了,腦袋卻活躍的要命,也不知道裏麵在想什麽,像是個忘記關掉的主機,在黑暗裏瘋狂運轉輾挪。

過去倒頭就睡的林惜,罕見的睡不著了。

難道是今天身邊多躺了個人的原因?

睡姿闆闆正正的林惜轉頭看向了躺在身側的人,眼神裏有些遷怒。

如果這個時候顧念因也睡著了,她想她會

更加生——

“阿惜,你是不是有事沒跟我說?”

就在這個想法剛拋進林惜腦袋的時候,顧念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林惜做賊心虛,被嚇了一跳。

她瞧著顧念因沒有轉過來的腦袋,想要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可是嘴巴比腦袋快,開口就是否認:“沒有。”

“剛才送我回來的時候你不是還說有事要說嗎?”黑暗裏什麽都看不太清,顧念因困惑卻來的清晰。

林惜當然清楚自己那個時候要說什麽,卻更清楚她現在不能說。

裹得緊緊的被子在升溫,叫人裏外全是的煩躁:“你好煩啊,能不能睡覺了。”

“可這是你說的。”顧念因不放過。

“我說的話多了,我還說你信不信你再說話我就親你了!”林惜有些惱了,看著顧念因的眼神有些兇神惡煞。

“不信。”顧念因依舊是淡淡的,於黑暗中看向了林惜。

也是這時,林惜才注意到顧念因剛剛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

昏暗裏,顧念因睜開的眼睛折射著窗側透進來的微弱亮光,隻有一點點,卻已經是亮晶晶的,像是往裏麵點了水潤的珠子。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林惜的視線可以隱約勾勒出顧念因的側臉。

那深色的發絲順著她的脖頸落下來,她在呼吸,沒有參照物的喉嚨像是在向上滾動,引著林惜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

薄唇不染顏色,同夜色融為一體。

盡管這樣,林惜還是能想象出她的形狀,食髓知味的,感覺到她的柔軟。

咚咚,咚咚……

好安靜,安靜到林惜能聽到她心髒造反的聲音。

還有心底的**。

她真的好奇怪,明明過去對親吻不感興趣,現在卻總是在想親顧念因的事情。

林惜輕皺了下眉頭,一根繩子勒在她心裏,叫她清醒明白,應該要剎車才對。

畢竟要不是因為她,顧念因現在也不會在這裏跟她擠在一張小床上。

“吱呀。”

小床傳來一聲被碾壓的聲音,林惜扯開自己的視線,接著就轉過了自己的身體,哼笑著回著顧念因剛剛的“不信”:“別以為我會上你唔——”

跟小床被碾壓的聲音一樣,林惜的話沒說完就被截住了。

那是一瓣剛剛被她窺伺過的唇,沒有等她把身子轉過去,它就迎了上來。

林惜剛被壓製的心跳徹底沸騰起來,黑暗中,一切感覺都被放到了最大。

顧念因吻住了她,似乎是怕她反抗,冷風鑽進林惜的懷裏,接著就把她的手扣住了。

可扣住了手,還有別的。

林惜下意識的順從過後,便是想要推開顧念因,腿剛伸過去,接著就被按了下去。

她膝蓋抵得巧,平日不被鍛煉到的肌肉根本沒多少力氣反抗,其餘的也被壓製著,全被卸了下去。

似乎是不滿林惜的反抗,顧念因的吻慢慢用了些力氣。

牙齒在咬齧,挑的人太陽穴直突跳,她就這樣不厭其煩的描摹著林惜的唇瓣,疼痛不會讓人覺得痛苦,反而是沉淪,直到幹涸的唇瓣在月光下也泛上水光晶瑩。

呼吸漸沉。

要不汪婷秀總說要不要搬個床來,這床的確比教室的椅子要舒服。

也比敞著頂棚蓋子的車子讓人有安全感。

林惜抽了縷思緒,偏題的笑了一下。

那輕輕的氣流噴薄在顧念因的鼻尖,她包裹在林惜的味道裏,驀地停了下來,眸光氤氳的看向了麵前人。

“在想什麽?”顧念因問道。

林惜沒法承認她覺得跟顧念因接吻舒服,直勾勾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別扭的跟她計較:“你幹什麽親我?”

“可你說話了。”顧念因輕聲,拿著林惜剛才威脅的話,堵她的嘴。

當然一併堵過來的。

還有顧念因的唇。

夜裏真的好安靜,萬物沉睡的冬夜裏好像隻剩下了她們依偎在一起的聲音。

呼吸,摩挲。

緊裹在身下的防禦機製土崩瓦解,林惜的迴避計劃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失敗了。

她是耽於**的俗人,對麵的人還是顧念因。

反抗不來,手臂也橫著探了過去,慢慢無法控製的把顧念因的腰攬到了她手裏。

顧念因不僅沒有睡衣,連洗漱用品也是用的林惜的。

她們靠在一起,林惜笨拙的學著顧念因,細細摩挲著,薄荷的味道灼熱的在她的口腔燒了起來。

黑暗像是一層看不見的罩子,將世俗擯除在外。

冬日最適合相互取暖,小小的房間裏隻有她們。

如果是最純粹的想法,林惜最想要就是跟顧念因這樣在一起。

她是喜歡她的。

她心裏清楚。

她淪陷肆意的跟顧念因吻在一起,腦袋被吻得發麻,生澀的接吻技巧不懂換氣,每一秒都像是要溺死在顧念因的海裏。

的確該死。

她是飛蛾撲火的蛾子。

她會死在顧念因的手裏。

.

天氣預報的雨雪都沒有降臨,翌日是個大晴天。

清晨的醫院格外安靜,這個時間人不多,住院部的電梯也不頻繁,懶洋洋的開始一天的工作。

刑秀從睡夢中醒來,她有自己的生物鐘,睡不多。

隻是今天她醒來,莫名覺得自己的身子比昨天要累,前天也是這樣。

一連好幾天了,都是這樣。

刑秀眼神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醒神,接著便麵容平靜的拿起遙控器調整起了床的角度,靠在枕頭上坐了起來。

床頭櫃還放著沒看完的書,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刑秀惦記著,戴上眼鏡就要拿書過來看。

可視線裏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刑秀察覺有異,目光看向了門口。

來人不是提前來查房的護士。

而是她那個很久沒有見的前夫。

“你怎麽來了?”看著林得緣進門,刑秀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林得緣也是開門見山,站到刑秀病床前直道:“當然是為了你女兒的事情。”

他臉色並不好,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先是按照顧念因的吩咐,在十一點製造了家裏跳閘斷電的假象,接著趕在她房間監控重新亮起來前,捏造了她已經上床睡覺的假象。

然後他又深夜聯絡了林惜的班主任,打著家長關心孩子學習的幌子,旁敲側擊打探林惜跟顧念因的關係。

在得知這兩個人是同桌後,他睡不著了。

他媽的,林惜就是來討債的。

過去攪得他家宅不寧,現在還像一根刺一樣直接紮進了林得緣的眼裏。

他要想辦法把這根刺拔掉才行。

“你女兒跟小寧的孩子打得火熱,你知道嗎?”林得緣居高臨下,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高高在上的對刑秀責問。

可刑秀卻是表情平靜:“所以呢?”

那反問的聲音淡淡的,林得緣沒有在刑秀臉上看到任何驚詫。

他有限的腦袋立刻腦補出了一場大戲,憤怒至極的詰問:“刑秀,你這是在教唆利用你的孩子報複我,是嗎?!”

“我從來都沒有利用小惜。”刑秀當即否認,看向林得緣的眼裏滿是恨意:“倒是你,當初為了討莊周地産的歡心,把小惜帶到渚城推出去。”

一提到這裏,林得緣理虧熄火,甚至還有些不知悔改:“我那也是為了咱們好嗎?那塊地皮現在發展多好,市值幾個億!要不是她不爭氣……”

刑秀平靜的表情終於是露出了憤怒,對林得緣吼道:“林得緣,她可是你女兒!”

盡管在病重,刑秀撐起來的氣勢還是頗具威懾力。

多年夫妻,林得緣當然知道刑秀這是真的生氣了,他來不是來吵架的,罕見的退了一步:“好好好,我不跟你爭這個事。”

“既然你疼她,那我這裏現在有個很好的機會,能讓你們去京都發展。你當初不也想讓她去京都嗎?京都可比南城好很多。”

這是林得緣想了一晚上想出來的方案。

他是真的害怕林惜會壞他的好事,與其受顧念因轄製,每天惴惴不安,不如把她們母女二人送走,徹底清淨。

刑秀看得出來林得緣心裏的算盤,冷笑一聲:“林得緣,今時不同往日這句話你不明白嗎?”

“阿秀,咱們這麽多年的夫妻,我這也是為你好。”林得緣開始說好話,打感情牌,“你的病現在在這裏根本治不了,你四期在這裏做化療有用嗎?林惜不也在四處給你找法子嗎?去京都就是最好的法子。”

聽到林得緣這句話,刑秀的神情明顯出現了停頓。

林惜讓陶醫生瞞著,整個醫院沒有人跟她說過她的病情已經發展到四期的事情。

林得緣也看到了刑秀的反應,下意識的反問:“你不知道?”

刑秀調整迅速,立刻恢複了冷臉平靜:“我知不知道,跟你沒關係。”

“是,跟我沒關係。”吃了個冷臉,林得緣的表情更不耐了,“如果你帶林惜離開,我們就更沒關繫了。”

“而且,隻要你們從此在南城消失,我就把當初離婚你應得那些股份折現給你。”

“八千三百萬。這夠有誠意了吧?”

林得緣說著,亮出了他的牌。

也的確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刑秀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眼神裏摻雜著恨意憤怒:“那個女人對你就這麽重要?”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啊?”林得緣話說的很沖,擺明瞭是不想跟刑秀有任何感情瓜葛,“我就問你,同不同意吧。”

刑秀的情緒剛剛沉下,就被林得緣拔了出來。

她笑自己剛才那一瞬的心軟,接著表情更加冷漠了:“林得緣,我們已經沒有了夫妻情分,你現在隻說不做,我也很難辦。”

林得緣也痛快:“這月我會提前支付30%,離開前再給你20%,剩下的等你徹底離開,我會全部打到你卡上。”

“提前支付50%。”刑秀卻道。

她說的果斷,眼神也鋒利,一瞬間就好像又成了那位叱吒風雲的人物。

林得緣有一瞬晃神,心髒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現在是兩邊掣肘,既然能撬得動這邊,他就是再不行,也得咬牙同意:“行。

像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精力,刑秀此刻的思緒轉的飛快:“我會給你一個新的卡號,什麽時候把錢給我,我什麽時候開始著手準備。”

她冷冷說著,臨了還補充了一句:“請林老闆盡快。”

這聲“林老闆”極具諷刺,一下劃開了林得緣跟刑秀的過去夫妻情分。

其實他們之間的夫妻情分早就沒有了,可林得緣聽著,卻像是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他也說不上來此刻心裏是個什麽感覺,反正不是什麽好感覺,臉更黑了:“那請你也管好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很好。”刑秀冷聲回敬。

事情談的順利,林得緣也不想在這個滿是病氣藥氣的地方多待,轉身告辭。

隻是在他開門要走的時候,動作頓了一下。

陶醫生正站在門外,伸出來的手落了空,似乎是也要開門的樣子。

當初林得緣鬧得難堪,負責刑秀病情的醫生護士沒一個不認識他。

陶醫生看著這張臉出現在麵前,滿是震驚,接著快步走到刑秀麵前:“阿姨,您感覺怎麽樣。”

刑秀努力鎮定:“我沒事。”

直到她盯著林得緣出門,這才重新看向陶醫生:“但是我有幾件事情,想拜托陶醫生。”

陶醫生點頭:“您說。”

刑秀:“首先,今天小惜她爸爸來找我的事情,你一定要給我向她保密。”

她這麽說著,氣力就已經不夠了。

陶醫生看著心疼,連忙點頭答應:“您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讓林惜知道的。”

“第二件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更麻煩您,但請您務必幫我做到。”

刑秀說著,就握住了陶醫生的手。

日光從窗側落進病房,明亮之下是一雙被快被病魔疲乏消磨殆盡的眼睛。

……

.

時間在明媚的冬日暖陽下靜默流逝,街道上是忙碌趕著去上班的人流。

手機鬧鐘一直都沒響,林惜直到上一場甜夢臨近尾聲纔有了朦朧點點的意識。

她的腳伸在了外麵,收進被子的同時,下意識呢喃了一句:“唔冷。”

也是這句話後,林惜感覺自己的後背被被子包裹住了,耳邊傳來一道回應:“等冬天過去春天就來了。”

這話環在林惜懵懵懂懂的意識上,她也沒尋是誰的聲音,剛暖過一點的她也有點不以為意。

可是冬天才剛剛來了一點,後麵還有漫長的凜冬。

正要這麽說,林惜的舌尖就抵過她的牙齒。

柔軟觸碰著堅硬,一瞬間同某些記憶重疊在一起。

時間在懵懂的睡夢中是模糊的,林惜隻回憶著跟顧念因的吻,全然忘記了其中一個是在昨晚。

枕頭靠著她的耳朵,她的耳邊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還有眷戀。

“唔……”

日光落在少女安穩的側臉,給她鋒利的眉眼上浮了層夢境氤氳。

熟悉的環境叫人放鬆,她囫圇著,竟將心裏的唸白給說了出來:“顧念因,為什麽我好鐘意你啊。”

隻是囈語落下,房間並沒有安靜下來。

接著一聲輕問就傳進了林惜的耳朵:“阿惜,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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