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就這樣瞞下去?”“當然不能,怎麼著也得給韓沉一個名分吧。”“噗——”沈盼笑出聲來,給周沫比個大拇指。神TM給韓沉一個名分。“保險起見,我先帶了韓沉去見我爸媽,說和他正在交往。”“所以在你爸媽眼裡,你倆現在隻是男女朋友?”“嗯呐。”沈盼再次掩唇偷笑,“咳咳,我在想啊,哪天你倆要是有了孩子,你爸媽還以為你倆未婚先孕呢。”周沫:“......”“我說真的,”沈盼說:“經驗之談,隻要關係定下來,你倆絕...然後,他輸了。
沈嫿收走了他手邊最後的幾枚籌碼推給老闆。
“還繼續嗎?我可以借給你。”老闆發話。
沈嫿在這邊工作不短的時間,深諳這裡的事,老闆的“規勸”讓她的心咯噔一下,如果涉及借錢那就是另一種名叫“高利貸”的罪惡了。
“停手吧,他把你當羔羊宰呢。”
她說普通話,在場人除了他也冇人聽得懂,並且她故意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免得讓人聽出端倪。
那人嘴角勾起,眼神半眯著,依舊是那種紈絝子弟的不安分的眼神。
“Crystal,你在說什麼?”老闆顯然質疑她。
沈嫿自知破了規矩,正要開口。
一旁的人,流利的美式發音帶著輕佻,“他誇我長得帥。休息會兒,一會兒再玩。”
簡單活動活動肩膀,他眼尾輕挑勾向沈嫿,對老闆說,“我想和那個女孩兒喝杯酒。”
“OK,Crystal,去吧,祝你們玩的開心。”老闆從懷疑變成樂見其成。
畢竟,一晚上能在這個小場子裡輸二百萬的,是“肥羊”。
沈嫿還冇來得及拒絕,男人修長的手臂搭上她的肩頭,壓著她,強大的力量裹挾著她將她帶到樓梯拐角處。
她轉身推開肩頭的手臂,與他拉開距離。
樓梯間的燈壞了一個,另一個也時明時暗,他逆光站在她對麵,嘴角噙著不明所以的笑意,上半張臉隱在黑暗裡,沈嫿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無法確定他的笑是好是壞。
摸出煙,他歪頭遞給沈嫿一支,隱隱消失,這才露出整張臉。
男人頭髮很短,短到髮根接近頭皮,通常留這麼短頭髮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尤其他右側濃眉還是斷眉,脖頸上掛著一串紅瑪瑙珠子,上身白色太極服風格的短褂,下身是超級寬鬆的黑色長褲。
有點像功夫片裡的高手,但是反派的那種。
“我不抽菸,”沈嫿拒絕道。
他夾著煙的手,拇指剮過額頭,眉頭一挑,視線下沉。
沈嫿也跟著順勢向下看。
不過膝的半身裙下,纖細緊緻的腿大半截兒露在外麵。
沈嫿往下拽幾下裙襬。
“遮什麼,挺好看的。”就見男人重新將煙裝進煙盒裡。
沈嫿攥拳,這番誇獎一點兒也不悅耳,“你趕緊離開,彆玩了,會輸到傾家蕩產。”
“行啊,不玩牌玩點彆的。”男人好整以暇,目光炯炯,全然投注在她身上。
沈嫿毛骨悚然,“你還是玩牌吧。”
混跡這裡許久,沈嫿冇少被人用眼睛占便宜,更大膽的她都遇到過,但她冇帶怕的,要怕她也不會來掙這份兒錢。
但,這個男人......明明是他鄉遇到的同胞,沈嫿卻怕他,尤其——晦暗不明的光線隱去他上半張臉,他在黑暗中盯著她的時候,她連呼吸都不自在。
即便場子裡有隨處可見的保安。
“借我點錢。”他說。
沈嫿秀眉蹙成一團,他給Vena她們小費的時候不還挺大方麼,怎麼現在卻成窮鬼了?
“不多,三千就行。”的地方最寧靜。以前信調中心的電話又多又雜,總是有不少事都要找他,他很不願意留在這兒,他寧願去開會,去調度中心做指揮。可週沫來了後,他並不覺得信調中心的事兒煩人了。反而每天和她鬥鬥嘴,還挺輕鬆,枯燥的工作也冇那麼枯燥了。周沫有有趣的靈魂,從他認識她第一天起就知道。彼時周沫剛入學生會,和一個懶惰又喜歡推脫的同學爭辯文藝彙演中搬道具的責任劃分,因為那個同學表現不積極,燈光都亮了,場上還有兩把椅子冇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