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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閣在您走了片刻後,就關門了。”李錦夜從思考中回過神,“唔”了一聲道:“給我盯著。還有,立刻查出玉靈閣的東家是誰?”“是!”馬蹄聲漸遠,蘇長衫“啪”的一聲開啟扇子,“暮之,你覺得這玉靈閣是不是……”“應該是!”李錦夜不等他說完,便利索的作了回答。“孃的!”蘇長衫用扇子敲了下腦袋,“就在眼皮子底下,虧咱們還找了這麽些年。不對啊,這玉靈閣我記得也來過幾回,怎麽以前就沒見過這玉佩呢?”李錦夜掃了他一眼,...翌日一早,溫家父女來給李錦夜請脈,二人足足診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說話。

李錦夜反出聲安慰道:“沒事,我好著呢!”

玉淵怕二人影響他的情緒,避開李錦夜的視線,衝父女二人唇語道:“走吧!”

哪知父女二人微搖了搖頭,溫郎中開口說起了鎮西軍的事情,李錦夜聽得津津有味。

他說完,溫湘說起鬼醫堂的生意,開了幾處新鋪,碰到了哪些疑難雜症……

說著說著,便到了午時,李錦夜留二人用飯。

剛坐定,蘇長衫、國公爺,謝奕為聞著味兒來了,一桌坐得滿滿當當,你一言我一語的,熱鬧極了。

李錦夜瞧著開心,命江鋒也坐下,又讓羅媽媽拿酒來。

酒斟滿,他執杯,玉淵上前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喝。

李錦夜拉開她的手,衝國公爺舉了舉,明明沒有喝,竟有了酒闌人散的目光:“你們都回來了,我開心,這一杯,敬大莘!”

他把滿杯酒全倒在地上,“家國故土,永不能忘。”

國公爺一口飲盡,喝完,嘶的一聲,罵道:“這酒是燒刀子吧,真衝啊,真辣,真夠味兒!”

李錦夜拿起酒壺,再倒酒,“這第二杯,敬溫家。若沒有你們,鎮西軍亡了,長衫沒了,便是我一輩子的遺憾。”

溫郎中忙起身,戰戰兢兢道:“爺這話言重了。”

溫湘早站起來,“爺,抿一抿就行,咱就到個意思。”

李錦夜隻沾了下唇。

“這第三杯酒……敬誰呢?”

他笑道:“長衫和奕為都是自家人,不用敬。江鋒,這杯酒爺敬你!”

江鋒心下大動,忙長衫一撩,斜步走出來,直跪在地上,“爺,江鋒受不起!”

李錦夜深目看著他,手輕輕一扶,江鋒隻能順勢而起。

“你受得起,這些年無論是玉靈閣,還是鬼醫堂,你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多虧有你!”

江鋒哽咽不能語,一仰頭就把酒幹盡了。

多虧有你這幾個字,並非平白無故,爺其實早將後事安排的妥妥當當,一絲不亂,自己身上的擔子極重。

“最後的酒……”

李錦夜轉身,柔柔地看著身側的人,“敬我的阿淵!”

玉淵看著他的眼睛,像月下溪流,幹幹淨淨,不染紅塵,於是笑道:“敬我什麽?”

“你十歲那年認識我,到現在,已有十八年,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受累了。”

玉淵笑道:“瞎說,哪天都是好日子。”

李錦夜眼睫輕輕一眨,“既然都是好日子,那這杯酒我便幹了。”

玉淵啞口,她看著男人蒼涼落寞的臉,到底不忍心,輕聲道:“那就慢慢喝,別嗆著!”

李錦夜一口飲盡後,便不再說話。

蘇長衫與謝奕為對視一眼,喉嚨哽住,暮之這是在與每個人道別啊!

酒足飯飽,李錦夜興致頗高,又與國公爺下了一盤棋,兩人又吵作一團。

玉淵勸了好幾回,才把人勸走。

進了房間,李錦夜還在數落國公爺,玉淵拿了熱水,端到房間裏,親自給他洗臉,擦手。

“明兒我也悔棋。”他說。

“是,是,是,悔棋,讓國公爺跳腳去。”

“會不會太欺負人?”

“他欺負你的時候,也沒見手下留情。”玉淵拿話哄他:“再說了,他肉多,你肉少,經得起欺負!”

李錦夜“嗯”了一聲,也陪她假戲真唱:“就這麽說定了。”

玉淵把人扶上床,在邊上說笑了一會,李錦夜犯了困,很快便睡著了。

……

這日夜裏,李錦夜再度高燒,燒得都開始說胡話了,玉淵忙了一夜。

這燒一發起,藥壓不下去,玉淵隻能用針。

又過幾日,針也沒用,李錦夜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瘦。

蘇長衫幾個每日都來,陪他聊天,吹牛,說笑。

索倫也來過幾回,診完脈就走,多一句話也沒有。

整個宅子裏歡聲笑語不再,青山和亂山兩個跟著爺最長的時間,根本受不住,已經背著人哭過好幾場。

玉淵倒還好,隻是李錦夜所有的事情都不假他人手,到了這個份上,任何哭鬧都是蒼白無力的。

陪他好好的走完最後一段日子。

然而,玉淵自己不知道的是,每天夜裏她都無聲抽泣,非得李錦夜吻著,哄著才慢慢安靜下來。

……

日子,靜寧的近乎不真實。

又過一月,李錦夜失去了味覺,視線也越來越差,他彷彿又回到了孫家莊小黑屋的時候。

玉淵撲在三叔的懷裏,狠狠哭了一場,連日的壓抑和痛苦發泄出來,她都快瘋了。

蘇長衫就這麽遠遠地看著這對叔侄,一言不發。

這日,清晨。

玉淵剛幫李錦夜穿好衣裳,就見青山匆匆進來,“小姐,張太醫在山那頭。”

“阿古麗呢,有沒有跟來!”李錦夜突然開口。

“爺,他沒說,隻讓咱們趕緊去接他。”

“立刻派人去接。”玉淵心底不知為何又湧上一絲希望,哪怕這希望薄得像春日陽光下即將融化的一縷薄冰。

張虛懷是在次日的午後到了寨子,隨他一道而來的,除了阿古麗和一對雙胞胎女兒外,還有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了塵和尚。

玉淵詫異問道:“師傅,你們怎麽會碰到一起!”

了塵衝她翻了個白眼,“這兩年我們天天在一起,不信,你問你師傅。”

張虛懷點點頭,道:“他從南越離開,就直奔北狄而來,我們倆費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在最北邊的完達雪山上找到兩種草,一種叫冥界之花,另一種叫鹿活草。”

玉淵沒聽完,一把揪住張虛懷的前襟,“師傅,你的意思是,阿夜還有救?”

“這不廢話嗎?”

張虛懷留了一撮鬍子,一翹一翹道:“老子天天往那深山跑著好玩的?那王八蛋的命都在我心上呢,要不是因為他,老子膝下怎麽可能隻有兩個女兒,早他媽生兒子了。”

猝不及防的,像有人拉開了黑暗裏的簾幕。

玉淵被光刺得睜不開眼,隻想哭,淚水叭叭叭掉下來,完全止不住。

了塵“阿彌陀佛”了一聲,“丫頭,現在還不到高興的時候,趕緊把大巫請來,這事成不成,還得與他商量商量。”體驟然失重,靈魂在身軀裏劇烈的晃了幾晃,彷彿被人抽離出去。帳外的燭火跳動,他感覺火全部燒到自個的身上去了……燒得慌。熱得慌。燙得慌。偏這時,阿古麗咯咯笑起來,“原來你這傻子,也什麽都不會呢!”“誰說的!”張虛懷臉色一變,把她的腦袋扳正了,親她。輕輕重重,或是深深淺淺,親上片刻,便有意停一會,眯著眼,瞧著她,似要把她此刻的模樣都刻進眼裏……最後他身體沉下的時候,阿古麗用力的抱緊了他,聽他在耳邊低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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