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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將將十七的年紀,就已經是四五個孩子的爹了,真是一筆風流帳啊!這不,回來才沒幾天,一聽十六爺來揚州,就又厚著臉皮跟出來,還說什麽玩過的女人當中,就數揚州瘦馬最柔最媚最爽。嘖嘖嘖……他聽了都臊得慌。王直不敢自作主張,目光下意識看向李錦夜。李錦夜懶懶的勾了勾唇,“熙春樓閣笙蕭起,暮看金枝玉葉搖。”“是,十六爺!”王直心領神會,躬著身退了下去。等九曲橋上王直微胖的身子走過去,蘇長衫唇角彎了彎。“這老貨明...玉淵歎了口氣,道:“三爺說那人死了,他的心也死了,以後再不會回京,對不住三奶奶,日後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這時,江鋒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上,還有謝府的房契,地契。

玉淵一並推過去,“這銀子是三爺這幾個月的俸祿,一分未留,那宅子給三奶奶遮風避雨,旁的便再無什麽了。”

永昌侯心裏聽了咯噔一下,半晌說不出話來,整個廳裏亦是啞寂無聲,目光都落在沈青瑤的臉上。

沈青瑤慢慢握起了拳頭,一張臉陰沉的難看。

“他是我的長輩,他如何說,我便如何做!”玉淵苦笑了下:“隻是對不住侯爺夫婦的一片情誼。”

“哪裏,哪裏!”永昌侯麵甜心苦,垂著頭,僵硬地盯著茶盅。

“聚散總有時,侯爺不必難過。”

玉淵撥了撥茶蓋,道:“王爺說了,侯爺拳拳心意,他一直銘記在心,蕭爭鳴貪腐,內務府的差事空了下來,就讓沈榮輝頂了這個空缺吧!”

喬氏心中大喜,內務府大臣,那可是頂頂肥,頂頂肥的肥差,正要忙著稱謝,卻聽玉淵又道:

“人在任上,可小貪,不可大貪,審時度勢,小心謹慎方是長久之道。心中積善,福未至,禍已遠;心中積惡,禍未至,福已遠。”

永昌侯聽著這幾句話,一時眉頭皺起。

喬氏卻想不了那麽多,忙屈膝行禮,“多謝王妃抬愛。”

玉淵微微頷首:“你們先去吧!”

“我不走!”

沈青瑤突然起身,大步走到玉淵麵前,衛溫正要擋在前麵,被玉淵揮手撥開。

她緩緩起身,昂起頭,一字一句道:“沈姑娘還有何事要說?”

沈姑娘?

沈青瑤咬著牙,恨聲道:“他和他早有首尾,合著你們把我娶進門,就是那遮羞布,如今那人死了,你們就把我一腳踢開,一間破宅子幾兩銀子就要打發我,當我是傻子呢!”

玉淵冷笑一聲,忽的抬起手。

“啪”的一聲,偌大的花廳瞬間空氣凝滯住。

“這一記巴掌我早就想打了,否則,早在那些流言在市井中傳開來時,我就要拿你問事,留一分臉麵給你,是念著你不過也是個可憐人。”

此言一出,廳堂內便如一記無聲轟雷響在眾人頭上,沈青瑤瞳仁急驟一縮,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恍如一根木頭一樣杵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永昌侯夫婦更是神色驟變。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玉淵從懷中掏出帕子,慢悠悠的擦著手,目光卻陰森森地看著她:

“蘇長衫若不是外頭那些嚼舌頭的,何至於去涼州送死?誰都知道他和我家王爺是手足至親,我若是心狠點,讓你守一輩子活寡也可,讓你拿根繩子自行了斷也可,多得是法子讓你生不得生,死不得死。不想計較,懶得計較,也正因為你是個可憐人!”

“他們做得出這種齷齪事,難不成還不讓別人說!”沈青瑤眼中含著淚水,淚水又含著恨。

玉淵心裏怒極,臉上反而微笑,“罷了,跟你這種永遠隻有別人的錯,永遠都是自己對的人,說什麽都是浪費唾沫,喬夫人?”

點到名的喬氏嚇得手足亂顫,“王,王妃?”

“勞煩你把侯爺麵前的東西,統統還給我。”

喬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顫顫威威的遞過去,玉淵接過,“刺啦”一聲,將和離文書,銀票,房契,地契統統撕成兩瓣。

“江鋒。”

“王妃!”

“幫三爺起草休書,就說沈氏德性有失,正合七出之條,故休之。”

“是!”

不過片刻,休書寫好,玉淵掏出三叔的印章蓋上,輕輕的遞到喬氏的手上,“勞煩夫人把你家的女兒領回去。”

喬氏看著那張輕飄飄的紙,背心一陣陣發涼,衝沈青瑤搖搖頭道:“五姑娘,你到底是把自己的路走絕了!”

沈青瑤慘白著一張臉,嘴一張一合,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

三人去,衛溫沏了新茶來,玉淵撥著茶蓋,低歎了一聲,“這世上,把自己路走絕的,又何止沈青瑤一人。”

謝家眾人一聽這話,心裏不由都咯噔了一下。

玉淵不去看他們,潤了潤嗓子,道:“得了,把人帶上來吧,我也乏了!”

亂山大步走進來,一手拿刀,一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

眾人看著這瘟神似的人,嚇得瑟瑟發抖,魂還沒定,卻見那披頭散發的人突然抬起頭。

轟!

似九道天雷直劈過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嚇白了,尤其是閔氏,更是嚇得跟鬼似的,身子搖搖晃晃,幾欲栽下。

玉淵放下茶碗,冷笑道:“謝二爺,別來無恙啊?”

……

晉王李錦雲被禁宮中的湖心島,此地朝煙暮雨,水木清華,四週一片沼澤地,長滿鬱鬱蔥蔥的蘆葦。

李錦夜踏舟而行,不消片刻便到了島上,禁衛軍見是他,忙把人請進去。

正值初冬,島上寒風嗖嗖,李錦雲縮在有地龍的書房裏,地上好幾盞空酒杯。

見李錦夜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反灌了一杯酒進嘴裏,哼起了小曲,故意惡心李錦夜。

李錦夜不聲不響坐到邊上,接過小太監遞來的茶水,慢條斯理的撥著茶蓋,眼睛打量著晉王。

這人眉眼長得像令貴妃,臉模子卻像和寶乾帝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性子雖然柔了些,但根子還是正的。

突然,李錦雲借著酒意抬起頭,目露凶光,“你來做什麽,讓人一刀殺了我,豈不是痛快!”

“我要殺你做什麽?”

李錦雲一噎,掙紮著從炕上跳下來,手指幾乎要戳到李錦夜的臉上,“裝什麽蒜呢,把我殺了,你好安安穩穩的做你的皇帝。”

李錦夜冷冷看他,“不殺你,我也能做皇帝!”

“你……”

李錦雲獰笑著,“李錦夜,我算是看透了你!”

“是吧?”

李錦夜起身,“你看透我,那麽蕭家呢?令貴妃呢?都看透了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一亮,她便醒了。簡單洗漱後,她便去了李錦夜的房間。一進屋,便是一股撲麵而來的熱氣,青山和亂山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玉淵上前,三指落在他的脈間診了診後,又命青山打了一盆水,替他淨麵,淨手。李錦夜這人素來愛幹淨,便是在孫家莊的小黑屋裏,也是將自己收拾的一塵不染。這時,亂山上來,掀起李錦夜身上的薄被,“小姐,你看。”蒼白如玉的肌膚上,能看到麵板底下每一條湧動的青筋,幾欲破皮而出。玉淵道:“索倫與我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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