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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來,高處無人監視,她便能更好的行動。白璿踩著屋頂,進到主院,四周燈都是黑的,唯有中間主屋的屋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房屋窗戶開啟著,隱隱可以看到裏麵燭火搖曳,一個高大的人影坐在燈下,翻看著書頁。這人便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大皇子齊元。齊元正坐在書桌前,彷彿在等著她。白璿直接從窗戶跳了進去,大皇子聽到動靜,輕輕從書頁中抬起頭來,神色平靜地看著白璿。“來了?”大皇子問道。“嗯。”白璿目光犀利落在齊元身上...“叮零零……”上課鈴忽然響起,孩子們一溜煙跑迴了講堂。

朗月清風還沒來得及和剛迴家的爹孃打招呼,也趕緊從慕容月殺身上下來,規規矩矩跑迴了講堂。

娘親規矩很嚴,上課不許遲到,不然要挨板子的,今日娘親迴來,誰敢不守規矩啊。

白璿今日剛好趕上迴來的第一堂課,就進屋給孩子們講課去了。

院子裏頓時安靜下來,眾人誰也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講堂上傳來白璿教授孩子們的聲音。

眾人凝神靜聽,彷彿也在跟著孩子們一起上課學習。

白璿平日裏也不是日日給孩子們上課,蕭王府專門請了幾個大博士給孩子們上課,白璿隻講一些重要的課程,傳授博士們所不知道的一些現代知識。

兩刻鍾後,白璿授課完畢。

眾人隻覺得還意猶未盡,講堂上已傳來孩子們的朗朗書聲。

皇帝聽著白璿講課的聲音,聽著孩子們稚嫩卻充滿活力的聲音,隻覺得一顆空寂荒蕪的心,也像是被填滿了一般。

這會兒,慕容月殺才注意到,父皇身邊的女子正滿眼淚光看著他,慕容月殺驚訝之餘,目光也落到了容妃身上。

容妃見兒子朝自己看來,淚水更是無聲流下,一眨眼,她的兒子都長這麽大了。

這些年,她沒能陪在兒子身邊,還不知道兒子吃了多少苦啊。

別人家的孩子都有母親護著,月殺卻沒有她這個娘親在身邊。

“月殺,這是你的娘親。”皇帝拍拍容妃手背,滿是歉意,對著兒子說了一句。

慕容月殺不禁愣住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娘親已經死了。

如今陡然聽到容妃便是他的娘親,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容妃卻是再也忍不住,朝著兒子衝了過去,她衝到慕容月殺麵前,手指顫抖,想摸摸兒子的臉,又不敢觸碰。

“兒啊,兒啊……”她隻顫顫巍巍朝著慕容月殺伸手,卻終究不敢碰慕容月殺。

慕容月殺看著眼前淚流滿麵的中年女子,忽然之間,隻覺得心頭一痛。

他和容妃見麵的次數不多,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容妃在大殿上揭露皇後罪行。

可他從未想過,容妃會是自己的娘親,畢竟他一直以為他的娘已經死了。

“娘。”慕容月殺生澀而僵硬地喊了一聲,容妃激動得無言以表,隻顫抖著手,緊緊抓住了兒子手臂,滿眼淚水。

慕容月殺站著沒動,但一聲“娘”已經打破了母子二人之間的冰封。

他雖然沒有子女,但終日和朗月清風一同相處,早已把他們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也能理解為人父母對子女的愛護之心。

容妃是他母親,心裏再怎麽也是疼惜他的,不然,她也不會哭得這般傷心。

慕容月殺微微上前一步,對著母親微微一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娘。”

“兒,我的兒。”容妃眼淚橫流,慢慢地,才終於敢觸碰兒子的臉。

皇帝心裏一片酸澀,想起這些年來對這對母子的虧欠,隻希望下半生能夠好好地彌補他們。

在這片寒冬,月殺皇帝與親生母親重逢了。

他穿上了母親親自給他縫製的衣服,有了母親親手為他煲湯,感受到了親情溫暖,卻在母親試探性地問他有沒有心儀女子之時,陷入了沉默。

容妃是個體貼入微之人,見兒子始終不肯開口,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兒子心裏到底還是放不下,哪怕白三小姐和蕭王已成婚數年,他還是放不下。

容妃知道,或許隻有時間能夠治癒愛情的傷,也或許,一輩子都治不好。

慕容月殺踽踽獨行,迴了深宮之中,老太皇太後又來了。

太皇太後如今年事已高,行路都有些艱難,也沒什麽別的惦唸了,就隻希望自己的兒子十七王爺和孫子都能有一門好親事。

奈何,這兩人都是那種一提婚事就逃的,實在是讓太皇太後頭疼。

這一次,太皇太後帶著魏國七公主魏雲婉一起來的。

魏雲婉自從戰場上被白墨俘虜,被白璿送到上京之後,一直便被安排在上京城皇宮。

她最初隻能在自己的宮殿活動,慢慢地,才能在宮中禦花園活動。

最後,太皇太後聽說了她和慕容月殺曾經的事情,覺得兩人可以成為一對,便召見了她。

老太皇太後也是經曆過世事之人,一眼便能看出魏雲婉對慕容月殺有情。

禦書房裏,太皇太後看著這位終日沉迷國事,要麽就是去蕭王府看清風朗月的孫子,語重心長道:“月殺,你已經登基為帝五年了,也該當成婚了,就算你不立皇後,也該封兩個妃子,生幾個皇子,將來好繼承皇位,我大周也不至於後繼無人。”

“嗯。”慕容月殺如同往常一般敷衍應著,離開之後便拋到腦後。

太皇太後已經知道了他的脾性,索性直接開口:“你納雲婉為妃吧,你們曾經也認識,雲婉雖是魏國人,但對你一往情深,她也是為了你才上戰場,才被俘虜的。”

慕容月殺沉默著,直接不迴話了,太皇太後粗粗地喘了口氣,心中一陣窒悶。

魏雲婉看著男人始終無動於衷,不禁自嘲一笑,這些年來,一直是她癡心妄想了。

“太皇太後,陛下還是放不下白三小姐。”魏雲婉負氣地說了一句。

慕容月殺驀然抬眸,目光犀利看了魏雲婉一眼,冷冷道:“虎威大將軍已經成婚,你若詆毀她名聲,別怪我不客氣。”

“陛下可以殺了我。”魏雲婉高昂起頭顱,麵帶微笑看著慕容月殺,看著曾經那個為她撫琴彈唱的男子。

她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朝夕相處,他總會多看她一眼,但他沒有。

既然這樣,她以俘虜之身在這皇宮裏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她是魏國公主,可也是大周的俘虜,在大周的後宮之中也被人所看不起,如果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她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你以為朕不敢?”慕容月殺麵色冷沉迴了一句。

“陛下自然敢,但我還是要說,陛下的心事,並不是隻有雲婉一人知道,陛下這麽些年來,不立皇後,不納妃子,不就是因為白璿嗎?”

多年塵封的心,陡然如同氣泡一般,被人戳破了。

誰也不敢在月殺帝麵前提起的事情,今日被魏國七公主公然拎了出來,慕容月殺一片鐵色冷麵,盯住了魏雲婉。

“來人,將魏雲婉拖下去,永世關禁閉。”皇帝一聲令下,禁軍衝了上來。

“嗬嗬!陛下何必呢?”魏雲婉後退一步,拔出頭上簪子,對準了自己咽喉,“雲婉自己解決了自己,不招惹陛下心煩就是了。”

話落,魏雲婉舉起手中尖銳的簪子,朝著自己脖子用力一刺。

“哐啷”一聲,魏雲婉手中的簪子被慕容月殺打掉,落到了地上。

慕容月殺盯著魏雲婉,麵色冰寒:“當年之事,我欠你一個情分,如今準你離開大周,迴歸魏國。”

話落,慕容月殺誰也不理,大步離去,太皇太後滿目震驚,魏雲婉泣不成聲。衣服為何會在這裏?若是璿兒掉下山崖,衣服最多掛在樹枝上,掛在岩石上,斷然不會在這石縫之中。“啊!”傅桓曄止不住哀嚎一聲,這是璿兒留下的記號,這是璿兒塞在這裏的絲絛。璿兒是不是在這個石壁後麵,這裏是不是有個山洞?傅桓曄越想越是心驚肉跳,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隨即,又痛苦得全身顫抖起來。璿兒!璿兒……傅桓曄止不住放聲痛哭起來!他來晚了,他來得太晚了啊!若是璿兒真的掉入了這個石門緊閉的山洞,那裏麵可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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