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提示

深夜看書請開啟夜間模式,閱讀體驗更好哦~

多年,白家門庭日漸凋敝。整個白家,更是大房說了算,也就是李芳卉說了算。當然,如今她迴來了,這個家就是她說了算。白璿輕輕收迴目光,淡笑道:“一根千年人參而已,大伯母何必大驚小怪?”“一根千年人參而已?”李芳卉目光尖刻地盯著白璿,“千年人參我們白家庫房裏都沒有,璿兒卻是來得如此輕易……不知璿兒打哪兒來的?”“路過龍脊山的時候,在山上采的。”白璿迴道。李芳卉根本不相信,白璿一個嬌滴滴的女子,進龍脊山采千...大周新月五年,冬,初冬的第一場雪下來之時,傅桓曄匆匆走進了白璿書房。

這個安靜的女子正坐在書案前,研究著一本山川地理劄記。

這本劄記上記載的不是大周山川,而是西域各國,以及南原國,還有隻剩下一半國土的魏國,和更遠的東遼國的山川地理。

這不是別人所著,而是這些年飛往其餘各國的雪鷹隊成員傳迴的密信,經由攬月閣新任閣主竇冉整理出來的一本劄記。

這本劄記上,按照白璿佈置下去的命令,詳細記錄了其餘各國之山川地形,以及各國風俗民情,駐守大軍等情況。

北離國剛剛投降,大周和其餘各國之間,遲早還有戰事。

天下歸一,已是大局所在,大勢所趨,白璿及早做出計劃,也是順應形勢。

“璿兒,有好訊息。”傅桓曄在門口抖抖身上的雪花,大步走進來。

男人滿頭白發在這些年的調理下,已經重新變成黑色,光澤鮮亮,如同綢緞一般。

白璿輕輕抬起眸光,身子往後一仰,笑道:“什麽好訊息?”

傅桓曄走過去,兩隻手臂撐在座椅上,俯身看著眼前女子:“璿兒親親我。”

“每天親得還少?”

“不夠,還要。”傅桓曄說著,已將嘴唇湊了過去。

白璿看著麵前索要親吻的男人,不禁一陣好笑,垂眸之間,目光落到他紅潤性感的嘴唇上。

白璿兩隻雪臂一伸,勾住了男人脖子,與此同時,從座椅上起身,將傅桓曄往軟榻上推去。

傅桓曄猝不及防,被女子按倒在軟榻上,隨著她柔軟的嘴唇壓下來,傅桓曄呼吸一陣急促,一顆心也狂熱地跳動起來。

他和璿兒已是老夫老妻了,可璿兒每次都能撩得他招架不住。

尤其是,璿兒不願意讓著他的時候,他每次都是被欺負的那個。

“唔唔唔……璿兒……”傅桓曄於清香纏綿的唇齒間,吐出一句,“有陛下和父王的訊息了。”

白璿動作微微一頓,放開傅桓曄,嗓音微啞:“陛下和父王還活著?”

“是,但他們現在有點麻煩,我需得親自前去一趟。”

“我一起去。”白璿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男人滿眼寵溺地點了點頭。

大雪還未停下,傅桓曄和白璿上報慕容月殺之後,帶著一隊精銳將士出了上京城。

兩人駕馬飛奔,一路往南。

他們此行的目的隻有一個,接迴太上皇和蕭老王爺。

訊息是從南原國傳迴來的,且還是在南原國南部地區,距離大週上京城極遠。

這些年,他們的人找遍了大周境內各個地方,最終將目光放到了其他國家,纔有了訊息。

**

太上皇齊振河自從五年前留下遺旨,拖著奄奄一息的病體離開璃城之後,沒想到自己這五年時間,都在顛簸逃亡之中度過。

他不但自己逃亡,還帶著追上來的好兄弟傅子琰一起逃亡。

可誰也沒想到,正是這場大逃亡,讓他經曆了種種奇遇,最終遇到容妃,一直活到現在。

齊振河每每看著身邊之人,一顆將死之心,都是那般的放不下。

時間迴到五年前,皇帝忍痛支開最好的兄弟傅子琰,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趕路,隻想著走到哪裏,便死在哪裏。

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這一生除了重用白璿之外,沒有別的功績。

甚至因為他,大周朝堂充滿了紛爭,割裂為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為首的兩半。

他的皇後害死了大周的虎威大將軍白鶴軒,害死了他和子琰青梅竹馬的好友雪兒,還給蕭王下了慢性之毒。

他的貴妃是前朝餘孽,他最看重的大皇子謀逆弑父,全然不顧父子親情,對他刀劍相向,而他的一個妃子,暗中害死了他的四個皇子。

他任用忠勇侯薛光義,將他當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把刀,沒想到這把刀最後會刺向自己。

他這一生,無疑是失敗的。

也是薛光義對他的那次刺殺,讓他原本重新開始的人生,再次陷入了陰霾。

自那以後,他對自己的人生徹底喪失了希望。

大周已經交給月殺,又有白璿坐鎮,他也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其實,他那時是放不下的,戰事還未結束,他如何能夠放得下?

可他必須得離開了,與其給眾人帶來麻煩,還不如遠遠地消失。

那一日,他首先奔向龍脊山,讓隱衛拚命駕馬,絕不能被子琰追上。

可是,子琰還是在兩日之後,快馬加鞭追上了他。

“陛下若死,臣定追隨。”一身風塵,麵色鐵青的子琰隻有這一句話。

傅子琰雙目通紅,臉部肌肉不住地顫抖,喉嚨一上一下鼓動,好似萬千言語,又歸於無言。

皇帝不禁老淚縱橫,虛弱無力地看著自己最好的兄弟:“子琰,你這又是何必?你為朕犧牲了太多,也該放下了。”

傅子琰語氣如冰:“陛下是否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我們說好同生共死,臣是來守諾的。”

“朕不需要你守諾,朕要你走。”皇帝強撐著從馬車上坐起,對著傅子琰揮袖。

“除非臣死。”一向對他恭敬有加的蕭老王爺,第一次用惡劣的語氣吼他。

天空中驟然下起了大雨,初秋的雨夾雜著冷風,挾裹著林中的山霧將兩人包圍。

看著雨幕之中兩鬢已有白發,脊背卻是挺直的男人,皇帝長歎一聲:“上馬車。”

“陛下想去哪裏,臣都陪著。”傅子琰語氣和緩下來,鑽上了馬車。

他將自己的包袱拿出來,大雨還未打濕,一件寬大的衣服裹到了皇帝身上。

那一刻,皇帝的心很絕望,卻也那般留戀和溫暖。

子琰,子琰……

他真的不想再牽累子琰。

這世上,他一切都可以放下了,可唯獨放不下子琰,這個放棄了家,放棄了自己兒子,忠心追隨他一生的最好兄弟。

他其實沒有目的,隻是漫無邊際地走到哪裏算哪裏。

他們在龍脊山停留了幾日,白璿的一個隱衛追上了他們,送上了白璿的一封信。

皇帝顫抖著手開啟了信封,向來行事幹脆果斷的白璿,給他寫了一封很長的信。

白璿要他好好活著,解開心結,等著大周戰勝魏國。

白璿還要他等著她的孩子出生,等著孩子們叫他一聲皇爺爺。

那一刻,皇帝捧著信紙,再一次淚流滿麵。

他隻怕是等不到了啊。

就在這時,邪醫來了,說是白璿請她務必治好他。

皇帝覺得沒有醫治的必要了,邪醫直接讓黑蜘蛛強行按住他,強行給他醫治。

那一日,皇帝覺得輕鬆了許多。

他開始想看到大周戰勝魏國,想看到白璿的孩子們出生,想聽他們叫他一聲皇爺爺。

可是,他更擔心白璿八個月的身孕在邊關,會有危險……

“朕沒事了,你去璃城替朕看著白璿吧。”翌日清晨,皇帝打起精神對邪醫說道。

邪醫暮雨愣了一下,迴了一句:“有十七在,白三小姐不會有事。”

皇帝神色鄭重,滿是誠懇,甚至帶著幾分祈求:“十七是男子,畢竟不方便,而且十七醫術比你要差。”

暮雨陷入了沉默,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離開。

“白璿不能出任何差錯,她是大周的希望,是朕的希望。”皇帝淒然一笑,坦率道,“朕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你不用在朕身上浪費時間。”

暮雨再也忍不住,捂著臉淚如雨下……

是啊,陛下活不成了,她號稱邪醫,醫毒雙絕,可是,他醫治不了陛下。

陛下已經病入膏肓了。上香爐一眼,神色淡然道。大皇子想不透其中緣由,但看白璿的反應,她沒中迷香就是了。大皇子神色冰冷盯著白璿,沉聲道:“隻要本宮喊一聲,整個皇子府的侍衛就會全部圍過來,你以為你逃得掉?”他還以為白璿不會玩陰的,沒想到她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璿冷笑一聲,聽了大皇子的威脅,不但無所畏懼,反而走進屋裏,在煮茶的桌邊坐了下來。“大皇子可以試一試,別說你府上的侍衛了,就是整個上京城的武衛全部加起來,也不一...

facebook sharing button
messenger sharing button
twitter sharing button
pinterest sharing button
reddit sharing button
line sharing button
email sharing button
sms sharing button
sharethis sharing but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