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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易書元還是多少有些欣慰的,說明這貨除了受了傷,基本啥問題沒有,不是一條魔怔龍。龍君和易書元說完話,這纔看向天帝,二者隻是相互拱了拱手,沒有什麼客套的意思。隨著龍族到場,天鼓再次被敲響。“咚咚咚咚咚”“帶罪龍——”一名天官高喊,令龍族一眾紛紛側目看向他,這一幕在易書元眼中覺得頗為好笑,莫名有種孩子氣的感覺。一朵白雲飄來,洪尉在兩名星官的押解下到達場中。洪尉眼神中滿是惶恐,看向龍族一方想要張口,...以前的於欣梅主要精力都在於苦修上,到如今化形成功,數百年積累剎那間化為登雲梯,道行大進的同時卻有更多的東西要學了。

不說詩書禮樂和各種典籍,就是穿衣洗漱為人處世之道,也是需要慢慢學的。

真君廟的後院屋中,於欣梅捧著一本厚厚的典籍看得頭都大了。

「這麼厚的書光是舉著我都嫌手痠,那些個凡人儒生是怎麼寫出來的」

於欣梅愣愣看著手中的書籍,一邊的蘇孤煙忍不住笑出聲。

「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寫出來的啊,還是快看吧,陳婆婆過陣子還要抽查你的學業呢」

這段時間以來,於欣梅和蘇家姐妹已經混熟了。

蘇孤煙聰慧大方心思細膩,懂得關懷人懂得鼓勵人,天然有一種大姐姐的感覺,甚至很像當初的陳寒,叫道友又太生分,於欣梅自然也跟著叫了蘇姐姐。

而蘇紅萱性子跳脫一些,同樣和於欣梅關係很好,但她們一般相互稱呼名字。

「嗬做人也挺辛苦的.」

蘇孤煙微微皺眉,蘇紅萱也愣了一下,趕忙開口。

「說的也是,我們出去走走吧.」

於欣梅聽到這話,還是放下了書,微微皺眉卻也不說話。

「哈哈哈,她看的我不是早就學過了,而且我看她呀,心思不在書上,這一頁她都看好久了,是不是啊」

說著蘇紅萱就過去拉住了姐姐和於欣梅的手。

當然,嘆息歸嘆息,該學的時候於欣梅也並不懈怠,又繼續閱讀起來。

「都起來吧,這屋子裡悶太久了可不好,剛剛在廟外聽說最近城裡來了個很厲害的說書先生,很多人都想去聽呢,我們去找找!」

蘇孤煙看看身邊的書籍,眼神微有閃爍,大概明白於欣梅在想什麼了,聖賢書上的道理,都是導人向善的,不起惡意不忘恩情是最基礎的道理。

「你這丫頭,你不看看欣梅多用功!」

於欣梅聽到這,向著蘇紅萱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候,蘇紅萱忽然推門而入,笑嘻嘻從門外跑了進來。

「其實你說得對,我確實有些看不下去了這聖賢書上的道理,有時候看得我心中有些煩悶」

蘇孤煙笑著搖了搖頭,蘇紅萱說得其實不無道理,包括當初他們姐妹到真君廟很拘謹的時候,陳婆婆也是鼓勵她們多去走走。

而蘇紅萱則以為是自己讓欣梅有些悶悶不樂了,便想要補救一下,想了想頓時臉上露出笑容。

「欣梅,我隻是玩笑話你確實比我刻苦多了.」

當然,修行之輩本就會更擅長學習,如於欣梅這樣聰慧的,一年頂尋常書生十年之工是很正常的。

於欣梅無奈嘆息。

「走走走,欣梅你也學了這麼久了,我們出去轉轉,人間的花花世界也是要多看看的,否則這麼賣力修行為了什麼呢?姐姐你說是吧?」

「還學著呢?」

也難怪能徹底消化仙丹之力,使得自己一躍成為道行了得的妖修。

蘇孤煙暗暗點頭,欣梅在修行向道之心方麵,還是比紅萱強得多了,在一段時間之前,欣梅其實連字都認不全,如今雖然會抱怨幾句,但已經能無礙閱讀。

「好!」

於欣梅也是開心地站了起來,更是好奇詢問一句。

「那說書先生還要找的麼?」

蘇紅萱笑嘻嘻道。

「可不是嘛,他並不是在一個地方說書,有時候一家茶館說完了去另一家,有時候就在酒樓裡麵,有時候街角也會說,找不到沒事,

咱們主要是上街逛逛,馬上端陽節,登州城裡可熱鬧了!」

三個女子有說有笑,隨後去和陳寒說過了就興高采烈出了真君廟,去往登州城中。

登州城中,易書元手持摺扇走在街上,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座城池已經擴建了一輪,但很多地方都是當年的感覺。

濟仁堂依然是登州最有名的醫館,不光是登州人,整個嶺東乃至大庸各地慕名而來看病的人不少,隻不過熟悉的那些人早已不在。

五月初這幾天,濟仁堂附近還有賣雄黃藥酒的。

經過了這麼多年,五月初五這一天的節日活動早已經是輻射到大庸乃至周邊國度,粽子這種其實本來就有的美食也在端陽節這一天發揚光大。

因為楚航的形象在嶺東心中是近乎完美的,象征著剛正不阿的精神,雄黃驅邪和粽子祭祀的風俗不知不覺間也最終和端陽這一天的節日融合到了一起。

易書元走在街上,很多時候內心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待到經過一個街口,易書元心中微微一動,望向遠方街道上,那邊有三個女子,即便應該是已經略施了障眼法,但還是頻頻引得不少男子側目或者回眸。

是她們啊!

這會也就是灰勉不在身邊,易書元估摸著如果灰勉在,指定是要竄去找點樂子,隻不過他卻不會那麼冒昧,畢竟心中對有些事的期待勝過一時的逗趣。

今天這樣的日子,再加上此前的種種因果,很難讓易書元不去聯想上輩子的某個經典神話故事,心中難免也會有幾分期待。

作為說書人,易書元很多事時候為人講故事,而在仙道之路所見紅塵種種,既是自身之道,也是在看故事聽故事!

此刻見到於欣梅本人,易書元靈覺微動掐指一算,雖然能明晰必有一番波折,但竟也有幾分模糊,臉上也不由若有所思。

良久,易書元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明明應該隻是這小魚兒的事,是長發鬼的事,可是似乎還牽扯到了我,是因為我自己往上湊麼?也是有趣,那便更不可錯過!

不過念頭至此,腦海裡又閃過灰勉的身影,甚至彷彿能聽到它在大喊。

「先生,有故事您不帶著我啊?長發鬼還是我管的呢!」

罷了罷了,易書元隻是念頭一動,虛無之中顯聖真君好似微微睜眼,一道神念自天界伏魔宮浮現,一些真君廟中的雲萊神像身上也似有神光一閃而逝。

易書元甚至隱約有感,似乎看到遠在茗州的某隻抓著蚱蜢的小貂頓時停下了動作。

做完這些,易書元再望了那邊的三個女子一眼,這三個丫頭中兩個狐妹子都見過易書元,於欣梅雖然沒有真正麵對麵見過,但認出他應該不難。

易書元摺扇一展身形一轉,在根本沒有引起旁人注意的情況下已經化為了一個老翁。

那邊街頭,於欣梅和蘇家姐妹雖然沒有找到那個有名的說書人,可是光是在這熱鬧的街上逛逛,還是讓她們分外開心。

舍長來算是經常通過大通河來登州城一帶,算是比較饞嘴也經常能吃一些好吃的,而於欣梅就是那個一直刻苦修煉的,如今是真的覺得人間花花世界到處都稀奇。

手持一串冰糖葫蘆的於欣梅也和孩子一樣開心,這玩意以前她是真的沒吃過,也會和蘇家姐妹一塊在一些攤位店鋪駐足,看一些頭釵首飾,瞧一瞧胭脂水粉.

終於,三人還是暫時逛散了一些,一個進裁縫鋪子要去量布,一個要去旁邊酒樓訂酒菜,而於欣梅則本來要一起進裁縫鋪子的,臨進門的時候被幾步外的位置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個老翁正準備支起自己的攤位,但他似乎有些手忙腳亂,一個木架子沒有支撐穩就急著 擺東西,結果身子一蹭,頓時攤位上的東西散了個七零八落。

旁邊的路人看得紛紛發笑,虞翁自己也是無奈搖頭笑著,倒是也不惱。

隻不過架子這一散,原本一隻罐子裡的許多卜卦用的銅錢全都撒了出來,相當一部分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虞翁隻能伸手低頭去撿。

於欣梅這也滾來幾個銅子,她下意識蹲下去幫忙撿拾,卻又看到身邊有幾人撿了那些銅錢,見老翁沒有注意竟然直接就走了。

「唉」

於欣梅下意識喊了一聲,但那些人腳步反而更快了,她低頭看看手心,撿到的都是沉甸甸的大錢,有當五甚至當十的。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勾手,那邊幾人撿走的銅板就悄無聲息之間隨風飛回,剎那間已經在於欣梅的左手上疊了起來。

心中微微哼了一聲,於欣梅站起來走向那邊的老翁。

「老先生,給!」

虞翁聞言抬頭一看,隨後緩緩站了起來,點點頭伸手接過銅錢。

「多謝姑娘!」

於欣梅這才略微詫異地發現這老翁作為一個相師來說確實很有賣相。

「這沒什麼,聖賢雲拾金不昧乃是美德!」

「哈哈哈哈哈哈.」

虞翁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說辭甚至讓他想起了石生小時候學習的樣子,這一聽就是才讀書沒有太長時間的口吻。

虞翁這一笑,倒是讓於欣梅皺起了眉頭,明顯這老先生在取笑自己,便有些不開心了。

所幸虞翁沒有笑多久,撫須對著女子點了點頭,又低頭看看左手的銅錢後再度看向女子。

「我觀姑娘麵相不俗氣度斐然,當是非凡之人,隻是眉宇之間似有心事,老夫不收錢替姑娘算上一卦如何?」

於欣梅也是樂了,還要替我算命了,心中起了一絲玩鬧心。

「好啊,那就請老先生給小女子算一算!」

就憑你這混飯吃老相師,攤位都擺不穩,你能算得出來纔有鬼了!

虞翁心中也覺得好笑,世人的注意力實在是好騙,搞搞自身賣相,引人相信也好,激人逆反也罷,隻要從心態入手,就能讓很多好奇之人駐足,哪怕是妖修也不能免俗。,洪氏一脈肯定是除外的,隻不過恨雖有之,但若讓他們招惹顯聖真君顯然是不敢的。“冀子、冀銘。”龍君沉聲一句,殿內兩側立刻有人上前齊聲應諾。“在!”“那白龍是何來歷可曾查明?”兩人對視一眼,還是兄長回應道。“回龍君,那白龍來無影去無蹤,顯然通曉什麼高明神通,當是本源天賦之秘,以其他龍域傳回的訊息,似乎也並沒有聽說太過出眾的白龍,或許或許是化龍未久.”那白龍明顯道行不淺,正常情況下常人肯定會以為是一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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