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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尼姑“濟寧師太”,十一娘也隨著起身迎那尼姑。太夫人叫了小丫鬟端了太師椅給那尼姑坐,上了清茶。濟寧師太笑著坐下,啜了口茶,和太夫人寒暄了幾句“還是盂蘭盆節上見了”之類的話,然後就把目光落在了十一孃的身上:“這位是府上新娶的四夫人吧!隻是我前些日子做了道場,沒有前來恭賀,還請四夫人不要責怪。”說著,起身雙手合十,給十一娘行了個禮。見太夫人這樣禮遇濟寧師太,十一娘自然不敢托大,笑著起身回了禮:“俗事不...連著幾天,謹哥兒都往外跑。..net.英娘閑著無事,又沒了伴,倍感無卿,瞅了個功夫問謹哥兒:“快過年了,街上到處都是置辦年貨的,肩擦著肩,人挨著人,有什麼好玩的?你不是說這幾天要好好練練蹴鞠的嗎?怎麼又不練了?是不是初四不進宮了?”

“誰說初四不進宮?”謹哥兒道,“我這兩天有事,你就別管了。”

“什麼事?比進宮還重要。”英娘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好奇的模樣。

“你別管了。”謹哥兒笑嘻嘻地跑了。

自從有宮裡的人來找他以後,他就變得不一樣了!

英娘思忖著,有些好奇。

宮裡的人找他乾什麼?有什麼事不找公公,要找謹哥兒的?而且看這樣子,還瞞著婆婆。

她怎麼也猜不著,把這件事告訴徐嗣誡:“…就是要向謹哥兒借銀子使,謹哥兒也不用天天往外跑啊!”

“你別亂猜了。”徐嗣誡笑道,“他這麼大的人了,做事自有分寸!你要實在擔心,我去問問馬房的,看看他這幾天都乾了些什麼?”

英娘直點頭:“但願隻是出去玩玩。”

徐嗣誡笑起來:“我看,你是閑著沒事了!”

“你才閑著沒事了呢!”英娘嗔道,問起他外院的事來,“…有那麼多的帖子要寫嗎?不是有回事處的嗎?”

“我告訴你,你可別對外說!”徐嗣誡笑道,“有些帖子是父親交待了讓四哥寫的,那兩天事又多又急,四哥把我叫去,是仿著他的筆跡幫他寫幾份帖子。交給別人,怕說漏嘴。兩天就寫完了。是我看著四哥那麼忙,我們又閑著,就又幫他辦了些瑣事。”

英娘從前也跟著羅大奶奶學過管家,羅大奶奶有時候忙不過來,還找她幫著寫帖子。

“這種事,的確不好找別人。”她笑道,“要是讓那些管事臨了四伯的筆跡,就怕就到時候狐假虎威,陽奉陰違,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來。.家裡這麼忙,我懷著身孕還好說,你要是也袖手旁觀就不好了。”

“我也這麼想!”夫妻倆說了幾句閑話,話題就轉移到了沒出世的孩子身上,“你說,叫‘慶’字怎麼樣?慶,喜也。或者,叫‘莊’字。臨之以莊,則敬!”

全是男孩子的名字。

“說不定是女兒呢?”英娘嘟了嘴。

“女兒更好。”徐嗣誡笑,“母親就喜歡女兒。”又道,“如果是女兒,那就叫‘蕓’。陽華而蕓,芳菜也。”

“那我叫什麼好?”英娘抿了嘴笑。

英娘和妹妹都是“草”字頭。

徐嗣誡之前還真沒有注意到。

他不由摸頭:“還真不好辦?總不能撇開了瑩瑩別外取名字吧?”

英娘不理她,轉身去了外間,吩咐小丫鬟帖窗花,留下徐嗣誡一個人在那裡傷腦筋。

第二天,徐嗣誡特別差了貼身的小廝來回英娘:“六少爺這幾天都在茶館裡喝茶、聽戲。”

說悶,要出去玩,出去了,又隻在茶館裡喝茶。

英娘有些不相信:“難道就沒有去別的什麼地方?”

“沒有!”小廝道,“馬房的人說,哪裡也沒有去!”

英娘纔不相信,晚上去給十一娘問安,她見謹哥兒一個箭步就走到了他們的前麵,立刻追了出去,喊住他問:“你搗什麼鬼?竟然連馬房的也串通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實話,我就告訴母親去!”

“真的沒什麼?”謹哥兒嬉皮笑臉,“你把我五哥看好就行了,天天盯著我乾什麼啊?小心我五哥背著你收個丫鬟在身邊。”

沒有否字他串通了馬房的人。

“你五哥纔不是那樣的人。”英娘雖然臉色緋紅,卻不放過謹哥兒,“你少在那裡聲東擊西。”

“沒想到五嫂連聲東擊西都知道。”謹哥兒和她胡說八道,“難怪五哥到今天屋裡也沒有一個人。”

英娘剛嫁進來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悄悄問琥珀,琥珀掩了嘴笑:“夫人問過五少爺了,五少爺說用不著。”

當時她臉漲得通紅。

後來懷孕了身孕,想給徐嗣誡身邊安排個人,也被徐嗣誡給拒絕了,還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我們倆個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英娘心裡更是念著十一孃的好,覺得十一娘給她挑了個好丈夫。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英娘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擰了謹哥兒的耳朵,“怎麼變得這麼痞?什麼話都敢說!”

“哎呀!”謹哥兒就是不搭她的話,捂著耳朵大叫,“五哥,快來救命啊,五嫂她打我。”想轉移視線。

徐嗣誡正和徐嗣諄說著外院的事,步子自然很慢,而薑氏跟在徐嗣諄的身後,徐嗣諄再慢,也不會越過他。三人還沒有出廳堂。聽到謹哥兒的呼叫,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徐嗣誡,他知道英娘和謹哥兒一向沒大沒小的,英娘性子又爽朗…不會是玩笑開過了吧!

念頭閃過,他三步並做兩步撩簾而出,正好看見英娘擰著謹哥兒的耳朵。

“你們這是乾什麼呢?”徐嗣誡上前就勸英娘,“你可是做嫂嫂的!他年紀還小,有什麼不對,你好好跟他說就是了,這樣擰著他的耳朵算什麼一回事啊!”

英娘望著比她還高的謹哥兒,有哭笑不得:“你少寵著他了!他就是被你們給寵壞的!”一麵說,一麵還是放了手。

謹哥兒立刻跳到了一旁,捂了耳朵,不僅佯作出一副齜牙咧嘴很疼的模樣,還做出一模膽小的模樣躲在徐嗣誡的身後:“五哥,你可要好好管管五嫂。我耳朵被她擰得好疼啊!”

英娘聽了,又去擰他的耳朵。

徐嗣誡忙去攔英娘。

謹哥兒趁機往外跑:“難怪孔聖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跟著出來的薑氏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她眼睛一黯。

畢竟是表姐弟,謹哥兒待英娘比待她和項氏都要親昵得多!

薑氏不由朝英娘望去。

英娘扶著腰,忍不住大笑。

並不十分漂亮的麵孔如陽光般燦爛,讓人看了也感著明快起來。

徐嗣誡笑著攬了英孃的肩膀:“你懷著身孕,小心點。”語氣非常的溫柔。

謹哥兒越是這樣,英娘就越覺得謹哥兒肯定有很重要的事瞞著家裡,幾次要想再問問謹哥兒,謹哥兒看見她的身影就躲。英娘不由暗暗擔心起來。她好幾次藉口要花樣子去了清吟居,卻什麼也沒有現。又讓貼身的丫鬟悄悄去漿洗房打聽,回來說謹哥兒的衣裳、鞋襪都即沒有破損也沒有比平常臟,沒有任何異樣。

這樣過了幾天,徐嗣諄夫妻帶著瑩瑩從樂安回來過年。

徐嗣諄進門就問謹哥兒:“怎麼沒有看見人?不是說授了都指揮使,他應該在家吧?”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不在。徐嗣諄和徐嗣誡都迎了出來。

“說是家裡悶,這幾天凈往外跑!”徐嗣諄笑著,問徐嗣諭,“二哥回來,怎麼也不差人報個信,家裡也好派人去接!”

“臨時決定回來的!”徐嗣諭有些不自在,問徐令宜和十一娘來,知道都出去給別人送年節禮了,他又問起徐嗣誡的功課來:“…院試沒考好,準備明年再考!”

他一口氣過了縣試和府試,卻沒能過最後一道院試。

“也別急!”徐嗣諭安慰徐嗣誡,“好事多磨。一次就過的人也不多。”

兩人說著話,徐嗣諄見站在一旁的項氏臉色黃黃的,十分憔悴,瑩瑩也趴在rǔ孃的肩頭睡著了,笑著打斷了兩人:“二哥一路車馬勞頓,二嫂和瑩瑩也疲憊不堪了。不如先回去梳洗一番,待給祖母問了安,我們兄弟再好好說說話也不遲。”

“看我,隻顧著說話了!”徐嗣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嗣諄叫了青帷小油車來,送他們回了屋,又差人跟薑氏說:“二嫂他們回來了,你等會過去看看!”

薑氏笑著應了,算著徐嗣諭那邊應該收拾好了,往徐嗣諭那裡去。路上碰到了英娘,兩人說說笑笑進了門。

妯娌見麵,自有一番闊契,給太夫人問安,又有一番熱鬧。

大家這才知道,項氏懷孕了!

“說想在府裡侍產,”徐嗣諭臉色微紅,“所以就從樂安趕了回來的!”

“回來好,回來好!”太夫人不住地點頭,“家裡什麼都有。樂安畢竟是小地方。”然後吩咐二夫人,“你去跟十一娘說,讓她安排幾個有經驗的在柔訥身邊服侍。”

樂安是薑氏的孃家。

薑氏聽著垂下了眼瞼。

徐嗣誡等人都有些不自在。

太夫人已自顧自地和徐嗣諄說起來話來:“你爹爹和你母親怎麼還沒有回來?快派個人去催催?我們等著他們吃飯!”

這才剛吃過午飯。

大家不由抬頭望瞭望窗外。

項娘現有個謹哥兒身邊的一個小廝在樹下和一個小丫鬟說著話。一邊說,還一邊朝著正屋張望,顯得有些焦灼。

英娘心中一動。

見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她找了個機會,輕手輕腳地出了門。那小廝已經不見了,她招了那小丫鬟問:“剛才六少爺的小廝和你說什麼呢?”

“回五少奶奶的話,六少爺的小廝問四夫人在不在太夫人這裡。”

英娘想了想,急步追了出去,正好看見那小廝的背影。

她鬆了一口氣,讓身邊的丫鬟叫了那小廝過來:“是不是六少爺出了什麼事?”

那小廝一聽,立刻哭了起來:“六少爺和人打架,我,我是回來報信的。”家老爺常說,這做官,運氣是第一樁。要是這次能調任福建總兵,再把霽兒帶過去歷練一番,對於我們霽兒來說,那麼可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了。封侯拜將,說不定就是從此而起。”兜兜轉轉,原來最後這一句話纔是重點。可李夫人說這番話的用意又是什麼呢?讓徐令宜幫著通疏?徐令宜一個閑賦在家被皇帝猜忌的侯爺,有這個能力嗎?這可是涉及到封疆大吏的調遷!以此說明李霽隻要有機會就能平步青雲?可一個人成事與否,七分是個人奮鬥,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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