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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榻邊走去,“姓溫的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進了我南寧王府,隻怕都沒命出去。隻要你跟了本群主……”“聒噪。”謝珩一手撐在耳側,隨意的從床幃上捏來一顆珠,信手彈了出去。隻聽得趙青鸞慘叫一聲,身子猛地被打飛,重重的撞在了門板上。頃刻間,門板被撞破,一陣巨響。“郡主!”侍衛們頓時一陣慌忙淩亂,剛看清被打飛的那人,就發現趙青鸞嘴角的血跡已經流到下巴處。顯然是傷的不輕。謝珩依舊散漫的靠在榻上,不鹹不淡的問道:...第999章????童養夫

謝子安見狀,頓時呆若木雞。

剛纔不是在說長兄身體如何了嗎?為什麽忽然要讓不記這麽個小姑娘去看?

嫂嫂還說什麽她要什麽都可以。

最最關鍵的是,這小丫頭還說要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一直以來完全被蒙在鼓子裏的七公子,腦子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謝紫姝也不太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她第一反應就是開口說:“謝子安,你這個童養媳想你給他做童養夫啊。”

謝子安神色微妙道:“你別說話。”

“她沒說錯。”不記笑盈盈地抬頭望著謝子安,“我就是這個意思。”

謝紫姝聞言連忙捂著了自己的嘴,默默走到了葉知秋身邊。

謝子安費勁地把心裏那些‘我今日好像沒睡醒’、‘我該不會是在夢遊吧’的念頭壓下去。

少年緩了好一會兒,才神色複雜地開口問道:“……你還這麽小,知道童養夫是什麽意思嗎?”

“知道啊。”不記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嗓音軟糯地說:“而且我不小了,算起來,我好像比你還大一些。”

謝子安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蘿卜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不記……比我大?

這怎麽可能!

“我們寒川之人都是瞧不出年紀的。”不記說完這麽一句之後,便抬手開始卷自己的袖子。

謝子安的思緒還在神遊,但是身體好像比他的腦子反應更快,直接彎腰給小姑娘挽起了袖子,還折了兩道再往上卷,順帶著把不記額間淩亂的碎發撥了撥。

殿中眾人瞧見這一幕,一時皆無言:“……”

邊上的謝紫姝張了張嘴,也沒能說出什麽來。

謝子安做完這些之後,忽然有些尷尬。

這種時候,他原不該做這些的。

不記抬頭看著眼前如玉如琢的少年,笑容越發明媚,嗓音軟糯地說:“你也不必急著回答我,反正我也得看看你長兄還有沒有得救。”

謝子安頓時:“……”

不記在殿中眾人的注視下轉身走到了榻邊,抬起右手將食指和中指放到謝珩眉心點了點。

少女閉上眼睛感知了片刻,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然後睜眼就把枕邊那些瓶瓶罐罐翻了一通。

溫酒在一旁看得憂心忡忡,“不記,他究竟如何了?”

不記也不答話,從中挑出一個青玉小瓶,倒了顆紅色的丹藥出來喂給謝珩。

謝玹快步上前攔住了不記的動作,厲聲問道:“你要給我長兄喂什麽?”

不記不緊不慢地抬眸看他,“放手。”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

誰都知道謝珩對謝玹極其重要,平日裏首輔大人在處理政務的時候身上寒涼已經夠嚇人的了,今個兒事關長兄,他簡直是整個人都成了冰渣子。

“三哥!”謝萬金生怕不記反悔不幹了,連忙上前拉住了謝玹的手,“三哥、你先放開,這些丹藥都是我從寒川帶回來的,都是好東西,我先前都讓容兄驗過了,不帶毒的。”

四公子說話的語速極快,一邊回頭看了謝子安一眼,一邊低聲道:“寒川那邊的人說要什麽就要什麽,不誆人的。”

謝玹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不記,又轉身看了看小七。

後者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忽然覺著今兒這事有點像做夢。

不記極其淡定地把手裏的丹藥喂給了謝珩,這藥入口即化,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瞧著他服藥之後的變化。

不記拂了拂衣袖上的雨水,漫不經心地說:“這丹藥吃下去之後,隻能暫時穩住他的心脈。”

謝玹聞言,當即開口道:“那……”

“都眼巴巴地看著我做什麽?我先前就說過了,真的要根治他這動不動就暈睡過去的毛病,得用離魂珠。”不記直接打斷了三公子的話,臉上已經浮現了幾分不耐煩,“那珠子你們到底弄到手沒有?”

溫酒聽他們這般說話,神色不由得越發木然。

謝珩在她麵前幾乎對那怪疾隻字不提,有關於此的全都避開了她,連不記什麽時候給謝珩瞧過病,說要什麽離魂珠之類的事,溫酒一概不知。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

越是瞞得這樣徹底,謝珩這怪疾越是難治。

謝萬金眼下也顧不上長兄先前交代的要瞞著阿酒了,開口便道:“那離魂珠,乃南華至寶,當世隻此一顆,傳言有逆天改運、使光陰倒流之奇用,南華皇室當做眼珠子一般寶貝地藏著。怎麽到了你這小丫頭口裏,卻說得隻是隨地就能撿到一顆石子一般?”

“我管它是誰家的至寶?總之眼下要用,若是沒有,那我也救不了謝珩。”少女轉而看向了謝玹。

謝玹沉聲道:“我已派人去南華交涉數回,前兩回皆無功而返,最近一次去的人還沒回來。”

葉知秋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那珠子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這東西是陛下救命用的,那邊卻不肯給,她想想就氣得手緊握成拳:“這南華的人忒小氣,要顆珠子都不肯給,待我揮兵南下踏平了南華把那什麽離魂珠取來!”

“長兄怕是等不了那麽久。”謝萬金難得地一臉正色,同眾人道:“這帝京還得三哥和阿酒來穩住,眼下隻能我去南華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把那珠子弄到手。”

四公子回眸看向了容生。

大晏前幾年用武力把周邊的國家壓得死死,周遭列國都不敢妄動,是因為戰神為君,天下無人敢犯。

若是謝珩身染怪疾的訊息一旦傳出去,保不齊又會變成天下大亂、狼煙四起的局麵。

南華若得知此事,說不定非但不給離魂珠,還會把過去的人扣下當人質。

這一去,禍福難料。

容生對上了他的視線,嗓音如常道:“我同你一道去。”

他這話聲未落,另一道聲音緊跟著響起,“我親自去南華取離魂珠。”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了說出這話的溫酒。

而她隻是極其平靜地抬手摸了摸謝珩的臉,嗓音溫柔地道:“你口口聲聲說再也不會有事瞞著我,卻又騙我。我也答應過你此生再不涉足險地,這一次也要說話不算數了,如此算來,你我之間就扯平了。”

王良聞言大驚,連忙急聲勸道:“娘娘……”

殿中眾人也聞聲色變,個個都急著開口勸她,剛好這時候殿外內侍來報,“啟稟皇後娘娘,宮外有人呈上此物,說是娘娘故人,跋涉千裏,特來相見。”

那內侍說著低下頭去,雙手呈上了一條紅色的水袖。

溫酒見狀,頓時眸色微紅,當即上前把那條水袖拿過細看,啞聲問道:“那人現在何處?”後,然後慢慢抬頭去看侯府門口。夜色降臨,府中小廝忙著掌燈,燈光火色在地上門間晃來晃去,葉知秋正牽著馬從府裏出來,許是連著不上朝的緣故,她一襲墨衣廣袖,行來時風吹的衣袂翩然,頭發沒豎冠,隻用檀木簪隨便一挽,大半都散落下來,隨性至極的模樣,雖是文人貴公子的打扮,卻多了幾分世家貴族公子沒有的利落勁兒,沒有半點女兒嬌態。大門口的守衛們笑著問:“侯爺,今晚又去看美人啊?”“嗯。”葉知秋隨口應了,笑意朗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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