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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捧過玉瓶金器,瞬間就頂替上了那些人的位置。輕微的腳步聲被掩蓋在悠揚喜樂裏。一切迅速而悄然。喜娘傻眼了,沒見過誰家辦喜宴臨時換新郎換的這樣利落的,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十全一個手刀劈暈拖了下去。謝萬金立刻補上了喜孃的位置,站在堂前,笑吟吟的朗聲道:“新郎新娘入喜堂!”其中兩個侍女拉過係著紅繡球的綾羅,遞到溫酒手上。牽著紅繡球另一端的,是那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謝小閻王。少年琥珀眸裏萬千星光流轉,滿腔溫柔...來人站在她麵前,嗓子發啞說不出話來,隻好屈指敲了敲欄杆。

屋簷上的積水劃過花枝落在地上,滴答聲伴隨著指節輕叩木欄杆的聲響一同傳入葉知秋耳中,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顫了一下。

好在這時候有人匆匆追了過來,急聲道:“公子!大夫說您還要臥床休養!您這身子可不能再……”

隨行的下屬追近了瞧見謝玹和葉知秋在亭中一站一坐,連忙止聲停步,恨不能當作自己從未出現過一般轉身就走。

“你跑什麽?”葉知秋出聲喊住了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你家公子還在這,不扶回去?你自己就走了?”

那下屬緩慢地轉回身來,瞧見了一眼自家首輔大人的臉色,思忖著開口道:“今日天色極好,我家公子來這園中走走,嗮嗮太陽,多看幾眼他想看的……這病肯定會比躺在榻上休養好的更快。”

葉知秋聞言頓時:“……”

謝玹瞥了那下屬一眼。

後者連忙繼續道:“下了這麽多天的雨,難得放晴,姑娘和我家公子在此稍坐,我去讓人備些點心茶水來。”

葉知秋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那人飛一般離去的腳步聲。

隻瞬間,便跑遠了。

這亭中又隻剩下她和謝玹二人。

微風拂過枝葉花間,把葉知秋鬢邊的發絲吹亂了些許,拂過麵頰的時候有些癢癢的。

她微微低頭,抬手勾著發絲別到了耳後。#@$&

謝玹垂眸細看,這才發現葉知秋那雙拿慣了長槍刀劍的手其實生得十分修長纖細,正如她這個人,不穿玄甲鐵衣,不騎烈馬和人以命相搏,換上這簡單清爽的素衣羅裙,也是個歲月安然的姑孃家。

葉知秋其實不太想和謝玹獨處。

雖然她不像一般的姑娘那樣臉皮薄,被人拒絕了就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可她如今雙目已盲,總是不想讓謝玹瞧見她這狼狽樣的。

世上大多數的女子都願做柔弱嬌花,博得旁人憐惜照顧,甚至能以此為利器,得到許多自己想要的東西,諸如綾羅美玉、寵愛憐惜之類。

而葉知秋最不屑於此。%&(&

她想告訴謝玹:我變成現在這模樣,同你一點幹係都沒有!

可人在身旁,這話卻不能說。

不然又該如何解釋這眼睛都看不見了,怎麽就能知道跟前的是謝玹不是旁人?

若被他知道,豈不是又要以為她執念未消。

她思慮再三,輕輕地吸氣再呼氣平緩了一下心緒,然後才扶著欄杆,客氣有禮地開口道:“這天雖然放晴了,風卻不小,公子身子虛弱,莫要貪看這園中風景,隨便走兩步就回屋歇著去吧。我也出來好一會兒了,再不回去,小丫頭們該著急了。”

葉知秋說著,摸索著欄杆便轉身欲出八角亭,剛邁出一步,就被謝玹伸手扶住了。

他身上高熱還未完全退去,掌心的熱度透過輕薄的雲袖傳到葉知秋身上,燙得她身形微僵,腦子也變得稀裏糊塗,完全搞不懂謝玹這是要做什麽。

葉知秋就這麽僵立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你、你不用扶我,這園中的路我熟得很,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前麵有水坑。”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謝玹嗓子裏發出來的,沙啞得完全聽不出原本的聲音,又輕的幾不可聞。

他語氣卻認真地過分,說:“我扶你。”

葉知秋有些尷尬,想拂開他,又生怕自己這反應太過,反倒讓謝玹看出端倪。

於是隻能由他扶著,低低地道了聲“有勞。”

謝玹也沒再說什麽,扶著她慢慢地往前走,時不時提醒前麵有水坑,停下來調整一下方向。

葉知秋每停下來一次,身子微傾,便免不了往謝玹懷裏靠一下,看不見著實是件挺麻煩的事,瞧不見前麵是什麽,想同他保持一些距離,卻又不知道往哪出避。

而且……她來的時候,壓根就沒踩到什麽水坑,怎麽讓他扶著往回走,就平白多出來這麽多個坑?

她滿心疑惑。

謝玹卻提醒地格外認真,讓人察覺不出半點憑空捏造。

葉知秋覺著自己很有必要同這人撇清一下關係,佯裝對謝玹一無所知,隨口道:“還不曾問過公子是何方人士?”

謝玹怔了一下,很快便嗓音低啞地說:“江安人士,久居帝京。”

“哦。”葉知秋一副神往已久的表情,緩緩道:“江安和帝京都是好地方,美人如雲,那公子應當已經娶妻了吧?”

謝玹抬眸看著葉知秋,像是想在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來,可惜除了些許笑意再無其他。

三公子淡淡說了兩個字,“不曾。”

“那肯定是公子眼光極高。”葉知秋微微笑著,像調侃友人一般說道:“眼光高也好,尋常姿色瞧不上,要娶便娶個世間絕色,纔不枉來這紅塵走一遭。”

謝玹聞言忽然止步,眸色如墨地看著葉知秋,“我被人騙了。”

“什、什麽?”饒是葉知秋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也知道這人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幽深而灼灼。

謝玹握著她臂彎的手徒然收緊,啞聲說:“她說喜歡我,願同我百年相依,卻在拿走我許妻的佩玉之後一去不回。”

葉知秋一下子都聽懵了,心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那麽大膽敢往謝玹身邊湊?

什麽許妻的佩玉?

謝玹給誰了?!

謝玹眸中倒映著茫然失措的葉知秋,眼眶漸漸充血發紅,“我給她寫信,她不回,催她回京,她不理。一走半年,送回帝京的信件訊息無數,卻沒有一字半句是給我的!”

他的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好似字字泣血一般,“到最後,他們告訴我,她在回程途中為了救人死在了那場暴雨山洪裏……”

葉知秋有點不敢繼續聽下去了。

這樣的謝玹是她從未見過的,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那個清清冷冷的少年會這樣失控。

這簡直都不像謝玹了。秋固執的沒有起身,卻將手裏的玉牌遞了過來。溫酒接過,指尖輕輕摩挲玉牌上頭雲紋。一時間沒有說話。這是青玉牌謝珩在長平郡給她的那一塊。溫酒曾仔細打量過,是價值連城之物,可它的用處卻遠遠不止如此。當初她擊登聞鼓為謝珩鳴冤,遇到多年不問朝政的老郡公,隻看見此物一眼,二話不說就幫了她。而現在。衡族,世代皆出將才,卻在二十年因衡國公一案被誅殺殆盡的衡族,忽然冒出來一個女家主,跪在她麵前,跪地俯首將她認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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