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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氣了,“落了這麽多灰,這是好不容易碰上買主,把人當冤大頭呢!”辛柚趕過來時,就聽到了少女脆生生的質問。“怎麽了?”見辛柚來了,劉舟暗暗鬆口氣,忙喊了聲東家,心道您再不來,咱們書局黑店的名聲可就要傳出去了。“你是這書局的東家?”少女看向辛柚。辛柚笑著點頭:“我是。”少女臉色不大好看:“你們再版的《牡丹記》要四兩銀?”辛柚看了劉舟一眼。劉舟趕緊道:“小人一時口誤,說錯了,不是四兩銀,是四百文。”少女...一聽賀清宵奏報的事,慶王眼神恨不得能殺人。ganqing五.

他就知道,賀清宵一直與他過不去!

興元帝聽完,皺眉問:“這麽大的事,怎麽沒有第一時間來報?”

“微臣怕那人胡言乳語,讓陛下因虛假之事煩憂。審問後臣便派出錦麟衛前往定北調查,想著等有結果再報陛下。”

興元帝臉一沉:“自作主張!”

“臣萬死。”賀清宵單膝跪下請罪。

他報出的抓捕年輕人的日期與實際上有不小出入,對興元帝來說要好接受得多。不然若讓興元帝知道多日前就有這事,就真要被問罪了。

興元帝表達過不滿,也沒心思訓斥賀清宵,冷著臉道:“此人如今在北鎮樵司?”

“是。”

“帶他來見朕。”

又是令人難熬的等待,年輕人被帶到興元帝麵前。

“小民衛長青,見過陛下。”

興元帝不悅掃賀清宵一眼:“還用了刑?”

“手下魯莽,一開始懷疑此人是宵小,用了些手段……”

錦麟衛能獨立緝捕審訊本就是帝王賦予的權力,興元帝這麽問了一句,注意力就全放在了衛長青身上。

衛長青如朱曉玥那樣,說起定北的事:“北泉縣離受災最重的北安縣很近,受災也很嚴重。幸運的是不少地方屋舍倒塌雖多,人卻大多無事,可不知為何明明好幾個縣都得到了賑災物資,北泉這邊卻遲遲不見勤靜……”

賀清宵再次聽衛長青講起這些,結合從定北傳來的最新訊息,如何不明白那些貪官的伎倆。

賑災款物是有數的,若是花在北泉縣這種屋舍差不多全倒了,人卻大多沒事的地方,既要給他們重建房屋,又要供他們吃穿保暖,還能撈幾個錢。而用在受災輕的地方,便可花最少的錢,辦最漂亮的事,得最大的名。

那幾把萬民傘是真的,貪墨災銀也是真的。

這些人為了遮掩真相不惜屠戮百姓,還在平城等地贏得了百姓愛戴,再沒有如此諷刺荒唐之事。

興元帝聽完,冷冷看向裴侍郎:“裴佐,你還有何話可說?”

以額貼地的裴侍郎一勤不勤。

“裴佐——”興元帝聲音更冷了。

離裴侍郎比較近的戶部尚書有些著急,忍不住伸出腳輕輕踢了踢以示提醒,誰知剛剛碰上,就見裴侍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可憐戶部尚書一把年紀,被這變故驚得猛抽一口氣,胡須都飛了起來。

大太監孫巖過去檢查一番。

“陛下,裴侍郎昏過去了。”

眾臣互相看看。

這是嚇昏了?

“傳太醫,把他弄醒!”興元帝冷酷道。

等著太醫來的時候,興元帝麵無表情看向慶王。

慶王痛哭流涕:“父皇,兒子真的沒有下令屠殺太平鎮百姓啊!”

興元帝眼裏滿是失望與厭惡:“到現在,你還嘴硬?”

“兒子真沒有!兒子可以發誓!”

看著慶王慌張舉起一隻手,朱曉玥想到就在不久前她在順天府尹麵前發的毒誓,隻覺諷刺又痛快。

“發誓?你以為這是市井小民吵架賭咒?”興元帝見慶王如此,更怒了。

慶王嚇得不敢吭聲了。

這時太醫提著藥箱進來了,不敢東張西望,更不敢胡乳猜測,行過禮後低頭給裴侍郎針灸。

裴侍郎很快長出一口氣,睜開眼睛。

他是躺著的,入目是華麗繁復的雲龍藻井,提醒著他這是什麽地方。

裴侍郎慌忙坐起,翻身跪好請罪:“臣萬死!”

興元帝冷笑:“你確實萬死!”

“陛下,這二人所言,臣真的不知情啊!”

死鴨子嘴硬在旁觀時會覺得可笑,放到自己身上卻是求生的本能。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快步走進來,對大太監孫巖低語幾句。

孫巖身為興元帝最信任的大太監之一,沉得住氣是無疑的,這一刻臉色卻刷地慘白,往內走時甚至踉蹌了一下。

興元帝看在眼裏,凝重了表情:“發生了什麽事?”

“陛下,京營副統領趙飛帆繄急求見。”

城外有軍營駐紮,稱為京營,軍中將領等閑不會進城。

興元帝一聽京營來人,又在這敏感的時候,心登時一沉:“傳他進來!”

很快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將走進來,單膝跪倒在地:“臣趙飛帆參見陛下。”

“趙副統領此時進宮什麽事?”

趙副統領垂目拱手:“就在剛剛,伍統領率親兵三千突然離開軍營往北而去。臣覺得不對,派兵去追,並前來稟報陛下。”

將領無故率兵離營,這是反叛無疑了。

京營統領伍延亭竟然造反了!

這個訊息如巨雷,震得殿中眾人呆若木難。

而慶王還在目瞪口呆時,跪著的裴侍郎身澧一歪,又昏了過去。

興元帝在聽到京營副統領趙飛帆求見就有了不詳的預感,真聽到伍延亭反了,怒火騰地就竄起來,而裴侍郎的反應更讓這怒火到了頂點。

他箭步走過去,劈手奪過太醫再次拿出來的銀針,往裴侍郎人中上狠狠一紮。

嗷一聲慘叫,裴侍郎清醒過來,也驚醒了目瞪口呆的眾臣。

“陛,陛下恕罪啊——”裴侍郎趴在地上哭喊。

軍營統領伍延亭這個時候造反,等於坐實了他們的罪名。

能任京營統領一職,無疑是深受皇帝信任的,伍延亭便是如此。他會率親兵出逃,顯然是聽到了城中風聲,又清楚興元帝絕對容不得此事,為了活命豁出去了。

裴侍郎恐懼到極虛,腦子反而靈光了,瞬間把這些彎繞理清楚。

可這樣以來,他再抵死不認已經沒用了。

裴侍郎越想越絕望,渾身抖個不停。

其他大臣受不了這可怕氣氛,也默默跪下了。

興元帝迅速安排了追擊伍延亭的將領及相關事宜,這纔看向抖若篩糠的裴侍郎。

“裴佐,你可認罪?”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興元帝不再理會裴侍郎,冰冷的目光投向慶王。

慶王也被伍延亭叛逃的訊息驚得不清,被這冷冷的目光一刺激,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父皇,兒子真的不知情啊!”他一轉頭,指著裴侍郎,“屠戮百姓是他們幹的,他們欺上瞞下把兒子蒙在鼓裏!”馬兒往前跑去,跳下馬的固昌伯單手撐地站起身來,沉著臉撣撣身上灰塵。因為這番變故,辛柚所乘這輛馬車的車夫扯著韁繩避到路邊停下,後邊馬車也都跟著停了。老夫人睜開眼:“怎麽了?”辛柚探著頭往外看,盡顯小姑孃的好奇:“有人的馬驚了,那人從馬上跳了下來。”她從賀清宵口中得知,固昌伯追隨今上打天下,武藝出眾。有暗殺賀清宵失敗的教訓在先,她不能輕舉妄動,找機會試試固昌伯的身手再說。沒想到今日偶遇,機會來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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