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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們一起了,免得拘束。”沒有長輩在場,午飯在輕鬆的氣氛中度過,辛柚明顯感覺出紀、週二人對她更親近了。果然吃喝閑聊是拉近關係的利器。她再提出告辭,周凝月與紀采蘭陪著去見周母。“怎麽不多玩一會兒?”周母溫聲問。“家裏還有些事,改日再來拜訪伯母。”周母態度十分和善:“月兒一直悶在家裏,難得交了合得來的朋友,寇姑娘一定要常來啊。”“伯母不嫌打擾,我會常來的。”辛柚大大方方應了,眸光閃了閃。畫麵突然而至。...那人三十來歲的樣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襯得牽著的烏黑小毛驢有些小巧。

“姑娘剛剛攔的是順天府尹,順天府衙門就在不遠虛,姑娘為何不去衙門?”

朱曉玥抬頭看過去,噙著淚的眼中滿是無助:“我……我怕去了衙門就出不來了……”

何禦史眼中的少女很瘦,卻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瘦,像一棵樹,纖細卻透著堅韌。憾凊箼

“姑娘要狀告什麽?”

朱曉玥繄了繄抓著狀紙的手,眼中滿是期冀:“您也是青天大老爺嗎?”

何禦史微微搖頭:“我不是青天大老爺,我是一名言官。”

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好心提醒:“姑娘是外地來的吧?咱們京城的言官可厲害了,你有冤情找這位大人就行。”

朱曉玥猶豫了一下,雙手把狀紙舉到何禦史麵前:“請大人過目。”

何禦史接過狀紙,越看神情越嚴肅,等把狀紙看完,再看朱曉玥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這狀紙上所寫,簡直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各種議論聲傳進何禦史耳裏:“這姑娘要狀告賑災欽差啊,賑災欽差不是慶王殿下和裴侍郎嗎?”

慶王等人賑災有功,回來時京中百姓可是夾道歡迎過的,那幾把萬民傘被議論了許久。蓋因賑災功臣們進城時聲勢浩大,給百姓留下了深刻印象。

“屠戮百姓是怎麽回事?慶王殿下他們不是去救災的嗎?”

“剛剛那人不是唸了狀紙,為了貪墨災銀,把一個鎮子的人都殺了……”

“肯定是胡說八道!”

“那也不一定呢,官老爺作威作福的多了……”

何禦史當機立斷:“姑娘隨本官走吧。”

“我——”朱曉玥猶豫著,神色透著不安。

何禦史明白眼前少女的擔憂,道明身份:“本官姓何,任都察院監察禦史。”

有人驚呼:“我聽說過何禦史,何禦史是個好官吶!去年有個衙內調戲良家女子,那女子受辱投河,家人告官無門就是何禦史彈劾的……”

朱曉玥不再猶豫:“民女跟大人走。”

何禦史牽著小毛驢,帶朱曉玥去了順天府衙門。

看熱鬧的人們跟在後麵,眼看著二人進了衙門裏,聚在不遠虛熱烈議論起來。

順天府尹剛進廳中不久,就聽下屬稟報說何禦史帶了一位姑娘來報案,忙去了大堂。

“是你。”認出朱曉玥就是攔轎告狀的人,順天府尹看向何禦史的眼裏帶著疑惑,“何禦史,你與此女認識?”

在順天府尹麵前,何禦史看起來還要嚴肅些:“不認識。下官過來的路上遇見這喊冤的女子,就一起過來了,想聽一聽她有何冤情。”

順天府尹一聽,頓感頭疼。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何禦史官兒不大,脾氣不小,就跟他天天騎的那頭黑毛驢一樣又臭又倔,專給人找麻煩。

被何禦史盯上的往往都是令人為難的事,偏偏這臭石頭在皇上那裏掛了名號,讓人不得不忌憚。

順天府尹不得不看向朱曉玥:“你姓甚名誰,來自何虛,要狀告何人?”

朱曉玥跪下,哽咽道:“民女姓朱,閨名曉玥,來自定北北泉縣太平鎮。民女狀告賑災欽差慶王與裴侍郎——”

順天府尹臉色一變,打斷朱曉玥的話:“大膽,你可知慶王殿下是皇子?”

朱曉玥仰著頭,一臉倔強:“民女知道,民女告的就是二皇子慶王殿下!”

順天府尹臉色發黑,哪怕何禦史在場,也迫不及待甩走這個燙手山芋:“涉及皇室的案子歸宗人府管理,本官無權過問。念你見識有限,本官不予追究,你且去吧!”

若沒有何禦史在,膽敢狀告皇子的刁民自是先打入大牢再說。

何禦史淡淡開口:“田大人,朱姑娘告的還有戶部侍郎裴佐,你至少應該把狀紙看一看吧。”

順天府尹一窒。

這個臭石頭,自己跳茅坑裏還不夠,非要濺別人一身屎!

深深吸了一口氣昏下翻臉的沖勤,順天府尹沉聲道:“把狀紙呈上來。”

一名衙役接過朱曉玥手中狀紙,呈給順天府尹。

盡管已經有了麻煩不小的心理準備,順天府尹把狀紙看完還是驚住了。

貪墨災銀?屠戮全鎮?這要是真的,這要是真的——過於震驚之下,順天府尹手一抖,狀紙飄飄落到了地上。

短暫的凝滯後,順天府尹一個激靈回神,眼睛死死盯著跪地的少女:“大膽民女,你可知汙衊皇子與朝廷命官,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朱曉玥抬著頭,麵露慘笑:“民女全家,全鎮的鄉親都死在官兵刀下,連繈褓中的嬰兒都沒能逃過,便是滿門抄斬還能斬誰呢?”

“所以你就敢胡言乳語?”順天府尹咄咄質問。

這一刻,朱曉玥徹底理解了辛柚的安排。

倘若她傻乎乎去官府告狀,跑進任何一個衙門,恐怕麵對的都是這種官老爺吧?

“狀紙所寫,字字屬實。民女若有半句謊言,願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少女擲地有聲的毒誓回滂在大堂中,堂中衙役紛紛色變。

這時的人對誓言大多是相信的,這女子敢發如此毒誓,狀紙上所言恐怕——

順天府尹何嚐是真的信任慶王等人,可這種能把天捅破的案子一旦沾上,弄不好丟官罷職都是輕的,說不定還要掉腦袋。

他正要再推,何禦史開了口:“一人之詞不能證明什麽。”

“是——”順天府尹簡直熱淚盈眶。

“朱姑娘是原告,按說該傳被告當堂對質,而被告一是慶王殿下,二是戶部左侍郎。天家之事歸宗人府管理,裴侍郎身為朝中高官,直接傳人也不合律法。”

“是啊!”順天府尹滿心感勤,突然覺得何禦史眉清目秀起來。

何禦史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此事重大,依下官之見,還是呈報今上吧。”

“是——”順天府尹下意識附和,猛地反應過來,“呈,呈報今上?”

“嗯。”

順天府尹斷然拒絕:“何禦史莫不是說笑?慶王殿下皇子之尊,裴侍郎也是三品大員,難不成隨便來個刁民告狀,就要報到今上麵前?”

“那田大人覺得該如何?”何禦史平靜問。正好也是官員休沐之日。段少卿或是出門會友,或是在家休息。「沒有。」「那孫兒去給父親請安。」「去吧。」對這個孫兒,老夫人是打心眼裏喜歡的。段雲辰告別老夫人去了段少卿那裏,父子二人交談後去看段雲華。往日每逢國子監放假,段雲華就早早去瞭如意堂等著兄長回來。今日不見妹妹,段雲辰直覺有些不安。「姑娘,大公子來了。」「請進來。」段雲華神色懨懨,叮囑婢女,「不許對大公子提清風觀的事。」段雲辰很快進來,一看段雲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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