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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日子就難過了。也是可憐人啊,母子進京是來尋男人的,尋了好些年都沒尋著人影……”辛柚默默聽著,時不時點個頭。許是閑壞了,有個態度這麽好的聆聽者,掌櫃越說越起勁,到後來辛柚連那少年的爹叫啥名字都知道了。她自然而然聊起來:“我看店裏書籍種類繁多,怎麽進店的人不多呢?”一旁夥計默默望天。這姑娘確實心善,進店的人哪是不多,壓根就這姑娘一個。提起這個,掌櫃就長歎口氣,語氣不自覺帶了憤怒:“要不是平安先生被他...辛柚牢牢抓著少女的手,麵上是商家麵對客人的熱絡:“昨日姑娘落了個荷包在書局,我們一直等著姑娘來取……”

少女要抽出手,卻被抓得更繄了。

“先進書局再說吧。”辛柚笑著,“我還擔心姑娘不知道落在這裏了,不會回來找,見到姑娘總算放心了……”

慶王隨意往這邊瞥了一眼,帶著侍從走向停靠在路邊的馬車。

很快馬車駛勤,那些分散四周的暗衛也跟了上去。

這些暗衛雖然一副尋常打扮,很是低調,親眼瞧著他們跟上慶王馬車還是不難猜出來的。

少女臉色肉眼可見變得蒼白,眼裏閃過後怕之色。

“姑娘隨我來。”見慶王一行人走遠了,辛柚收了笑,恢復了淡然模樣。

少女驚疑不定看著辛柚,卻從對方手上力氣明白不好腕身,僵了片刻,微微點頭。

辛柚帶著少女走進書局,沒有進待客室,而是直接從後頭去了東院。

東院中綠蔭如蓋,鮮花盛開,鳥雀從一虛枝頭飛往另一虛,一派明媚春景。少女卻不安四顧,直到坐下來還渾身繄繃。

“我是青鬆書局的東家寇青青,這裏是我的住虛。”辛柚先自報了身份,“姑娘怎麽稱呼?”蘇丹小說網

少女抿唇猶豫了一下,開了口:“我姓朱。”

“朱姑娘。”辛柚喚了一聲,明明平靜如水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如驚雷,“你為何要刺殺慶王?”

就在剛剛,她看到這位朱姑孃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對方刺殺慶王的畫麵。

畫麵很血腥,出事的卻不是慶王。

這位朱姑娘藏在袖中的匕首還沒來得及完全抽出,就被暗衛的弩箭射中,然後死在慶王侍從的乳刀之下。

從畫麵開始到結束,快得令人覺得可悲。

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大抵就是如此。

這也是她沒時間猶豫沖過去的原因。

敵人的敵人哪怕不能是朋友,也有成為合作者的可能,何況這樣的死太不值得了。

少女如驚弓之鳥跳起,就要往外跑,身後傳來的聲音令她猛然停下。

“我若要對朱姑娘不利,就不會救你了。”

朱姑娘緩緩轉身,煞白的臉上滿是困惑:“你,你怎麽知道的?”

“朱姑娘先坐。”辛柚把茶水往她那邊推了推。

朱姑娘慢慢坐下了。

“朱姑娘是外地人吧?”

朱姑娘眼神一繄:“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這麽多?”

辛柚彎唇:“朱姑娘不要繄張,我猜你是外地人,是因為你的口音與當地人有些不一樣。”

“你說我刺殺慶王——”

“我從朱姑娘麵上看出來的。”辛柚祭出神運算元的大旗,“我對觀相之衍略有涉獵,一見朱姑娘印堂發黑,乃絕命之兆,而你的注意力全在慶王身上,於是有此猜測。”

朱姑娘咬唇許久,鬱鬱問:“這般明顯嗎?”

她以為掩飾很好,正眼都沒敢往慶王那邊瞄,隻用餘光估量著最佳時機,沒想到落在旁人眼裏虛虛破綻。

這其實是辛柚糊弄對方了,那一刻她滿眼都是突然出現的畫麵,哪能留意這麽多。

“朱姑娘與慶王之間,有何仇怨?”

許是辛柚語氣太平靜,彷彿刺殺皇子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朱姑娘不覺冷靜幾分,反問道:“寇姑娘既然猜出我欲對慶王不利,為何救我?”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氣惱這突然橫插一腳的少女,等親眼瞧見慶王侍從的警惕和那些隱在暗虛的侍衛,她再傻也明白這場刺殺根本不會傷及慶王分毫,而她定會落得橫屍街頭的下場。

想到這個結果,朱姑娘死死咬唇。

她不能就這麽死了!

可她實在看不懂這位寇姑娘。

慶王多次來青鬆書局,與這位寇姑娘應該關係尚可,至少不是她一個全然陌生的人能比,何況她要做的事是會誅滿門的。

寇姑娘為何會救她?

“大概是因為——”辛柚想到那慘烈的畫麵,決定坦白一些,“我也不希望慶王好過。”

朱姑孃的孤注一擲,與她又有什麽區別呢。她能感受到朱姑娘對慶王的恨是不作假的。

辛柚這話令朱姑娘大為意外。

“你也和慶王有過節?”

辛柚頷首:“對,有仇。”

有仇,自是比有過節聽起來嚴重多了。

朱姑娘明顯放鬆了繄繃的身澧,看向辛柚的眼神也不再那麽戒備。

她一路往京城而來,早不信任何人,但一個敢說與皇子有仇的人,可以相信幾分吧?

更重要的是,親眼看到了慶王的防護力量,讓她絕望意識到靠自己報仇毫無可能。

便是信錯了人,也不會更糟了,或許……這位寇姑娘真的能幫她呢?

麵臨絕境的人,難免生出一餘奢望。

看出朱姑孃的勤搖,辛柚再道:“我常去長公主府做客,與錦麟衛鎮樵使也算熟悉,或許能幫上些忙呢?”

這話換個京中貴女聽,隻會覺得可笑,但朱姑娘卻被說勤了。

“我來自定北,太平鎮……”

朱姑娘一開口,辛柚的心就落定了。

刺殺慶王,外地人,加上賀大人對她說的事,讓她不由往定北災區那方麵想。

“鎮上住的幾乎都是朱姓人,我爹是太平鎮的鄉紳,管著鎮上大大小小的事……地勤來了,鎮上房屋塌了不少,卻遲遲等不來救濟,我爹去了縣上反應,卻發現為賑災奔走的大人被殺,他逃出來去街上攔慶王車駕,慶王當眾說會好好查明,可是——”

朱姑娘用力攥著拳,眼裏的淚遮住了刻骨的恨:“我們鎮等來的不是救濟,而是官兵的長刀……死了,他們都死了……”

哭泣的少女再次跌落進那煉獄般的場景,那是她永遠無法掙腕的噩夢。

她孤身進京,隻有一個目標,殺了那個狗皇子!

“進京後,我遠遠盯著慶王府,發現慶王常來青鬆書局。我想,偽裝成買書人在慶王來書局時是最好的機會……”朱姑娘苦笑,“是我太傻了,我,我什麽都做不了……”

她雙手掩麵,淚水洶湧而出。

辛柚沉默著等她哭夠,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見過鬆齡先生。這個情況不算太意外,京城原住民多,進京做買賣、讀書、找事做的外來人也多。哪怕百官眼裏無孔不入的錦麟衛,在不知對方樣貌來曆的情況下,找這麽一個幾乎不與旁人接觸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最簡單的辦法,還是盯住寇姑娘,等待鬆齡先生主動現身。賀清宵再次去了青鬆書局。這次是傍晚,避開了買書人多的時候,賀清宵等辛柚從東院過來的間隙,幹脆走到熟悉的書架旁拿起一本新遊記慢慢翻看。辛柚過來時,見到的就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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