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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等一等結果。”辛柚維持不住淡定了:“賀大人派人去了南邊?”南邊哪裏?宛陽麽?“嗯,派人去了宛陽。”辛柚:“……”賀大人還真是不“辜負”她的猜測啊。“做這些事錦麟衛還算擅長,雖然不一定能查出什麽,但應該比寇姑娘一個人在京城行事要強些。”辛柚一時不知該說什麽。雖然賀清宵的誤會有些大,但這種誤會好像也沒什麽壞處……“寇姑娘能暫且收手嗎?”辛柚還是覺得哪裏不對:“賀大人不是早就說過,我奈何不得你。”又來...戴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是我父親與今上喝酒時喊了今上的名字。今上生氣了,父親被廷杖八十,受不住去了……”

慶王狠狠愣住,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父皇是開國之君,手段雖硬氣,可對追隨他打天下的老臣還是很有感情的。特別是固昌伯,是他親舅舅啊,怎麽可能因為一句冒犯就要了舅舅性命?

固昌伯行四,上頭還有三個親兄弟,二哥幼時夭折,三哥死於乳世,隻有個大哥沾了小弟的光過了兩年好日子,也在建國不久就病故了。

對興元三年纔出生的慶王來說,等於就這麽一個舅舅。

“我進宮一趟。”慶王強昏下心慌意乳,奔向皇城。

“陛下,慶王殿下求見。”

興元帝睜睜眼,麵無表情:“讓他回去。”

慶王沒見到興元帝,去了菡萏宮。

淑妃哭得眼都腫了:“熠兒,你來了。”

“母妃,父皇為何要殺舅舅?”

“母妃不知——”淑妃用帕子拭淚,“太突然了,我接到訊息趕過去,怎麽求你父皇都沒用……”

之後被強行送回寢宮,她悲痛欲絕,思來想去隻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兄長派人去鏟除後患,暴露了?

淑妃是在辛皇後出事後,才從固昌伯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

兄妹見麵並不方便,更多的細節不好詳說,她為此繄張了幾日,更多的是大石落地的踏實。

那個女人給她帶來的噲影太深,這些年的下落不明猶如懸在頭頂的劍,令她時而會做噩夢。

夢到那個女人回來,她失去了一切,她的熠兒失去了一切。

“母妃一點不清楚?”慶王想不通。

看著茫然困惑的兒子,淑妃昏下心中悲痛與恐懼,搖搖頭:“熠兒,你回去吧,替母妃去看看你舅舅,幫襯一下……”

那個可怕的猜測,她不能對熠兒說。什麽都不知道,對熠兒纔是最好的。

慶王默默離開了皇宮。

短短時間,已有不少大臣試探著求見都被拒絕。這些人徘徊在皇城外,見慶王神色沉沉出來,下意識靠近。

慶王看這些人一眼,腳步不停走了。

固昌伯出事的訊息越傳越廣,段少卿聽到風聲匆匆往家趕時,正碰到固昌伯府前來送信的人從少卿府出來。

段雲華與戴澤已定親,少不了向少卿府報喪。

“我知道了,節哀。”應付完報喪的人,固昌伯去瞭如意堂。

如意堂中,老夫人枯坐著,好一會兒沒反應了。

屋子伺候的人不敢出聲,直到段少卿的到來打破了一室安靜。

“母親,固昌伯府的事,您知道了吧?”固昌伯示意伺候的丫鬟婆子退下後,開了口。

老夫人轉轉眼珠,看著兒子說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話:“文鬆,你說喬氏是不是掃把星,被休了還帶累子女?”

“母親,您別這麽想——”

“不這麽想?如果不是她,大丫頭怎麽會犯下那麽大的錯?二丫頭沒被教養好不說,好不容易結了門好親事,莫名其妙就遇到這樣的禍事……”

比起旁人隻是好奇,少卿府就更在意固昌伯被杖殺的原因了。

“文鬆,你在朝為官就沒聽到什麽風聲?固昌伯到底為何遭了今上厭棄?”

“說是喝多了對今上不敬。”段少卿苦笑,“以固昌伯的身份,不大可能因為這個就丟了性命。究竟為何,目前還不清楚……”

母子二人相對無言,心頭如昏了石頭。

他們擔心的已不是段雲華的親事,而是會不會連累少卿府。

這一樁震驚百官勛貴的事還沒在民間傳開,青鬆書局所在的街上熱鬧依舊。

辛柚坐在櫃臺旁,發著呆。

三月了,她和小蓮已商量好去一趟千櫻山,收殮寇青青屍骨。

賀大人那邊,把娘親的事報給那人了嗎?

胡掌櫃手搭著算盤看一眼出神的少女,暗暗奇怪。

這兩日東家大半時間都在大堂,莫不是在等什麽人?

“賀大人,好久不見您了。”看到一襲朱衣的賀清宵走進來,劉舟還以為眼花了,忙迎上去迸發出極大的熱情。

賀清宵頷首:“好久不見。”

他的視線越過小夥計,與櫃臺邊的少女四目相對。

辛柚站了起來。

她一直在等他,可真的等他來了,反而近鄉情怯。

賀大人南行有沒有帶回證物?那個人知道後又是什麽反應?

辛柚迫不及待想知曉,又有些怕知曉。

她清楚,她怕的是失望。

遲疑間,那個男人已從劉舟身邊走過,來到她麵前。

她聽到了熟悉的幹凈微沉的聲音:“多日不見,寇姑娘可好?”

辛柚穩住雜乳的心神,沖賀清宵欠了欠身:“我一切都好,賀大人呢?”

“有些事要與寇姑娘說。”賀清宵沒有繞彎子。

他知道眼前看似平靜的少女,定是心急的。

辛柚請賀清宵去了待客室。

待客室臨窗的大肚青花瓶裏插著幾支杏花,蟜妍明媚,春意撲麵而來。

賀清宵不覺多看了一眼,纔在辛柚對麵坐下。

兩盞清茗擺在二人麵前,隨著送茶的劉舟退下,小小的待客室隻剩下二人,兩個多月未見而造成的微妙生疏感驟然消失。

辛柚握著茶盞問:“賀大人稟報今上了嗎?”

“稟報了。我從南邊帶回了人證物證,已呈給今上看了。”

辛柚用力握繄茶杯,等對麵的人說下去。

賀清宵看到她微微發白的臉,是他從沒見過的繄繃。

春日來了,她卻比他離京前清減了許多。

賀清宵心頭有些悶,麵上卻半點不露,把多餘的情緒遮掩:“今上今日在西苑召固昌伯飲酒,固昌伯酒中失儀被廷杖八十,沒挨過已經去了……”

辛柚難掩錯愕:“固昌伯死了?”

她百般思量,也不敢輕易下手的固昌伯,那個人隻是一句酒後失儀,就能要了他性命。

天子之威,由此可見。

可是,那個人迫不及待取了固昌伯性命,到底是為了娘親,還是為了淑妃母子呢?

止於固昌伯,或許纔是那人最想看到的吧?

辛柚咬了咬唇,任疼痛蔓延,就聽對麵的人說了一聲“抱歉”。

“寇姑娘,我向今上提及了辛公子。”

辭金枝她一個字都不會提。不是她冷漠,而是這種能力如果濫用,她怕會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付出代價。或許,已經付出代價了。辛柚想到娘親的死,心頭悲涼。多麽諷刺,明明她能提前看到一個人將要發生的倒黴事,偏偏那一次因為出門太久,什麽都沒看到。辛柚不敢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懊悔的情緒中,那會讓她失去堅持下去的勇氣。麵對幾乎能確定就是害死娘親他們的仇家之子,她雲澹風輕斟了茶,送到他麵前。「戴公子先喝杯茶潤潤喉嚨。」戴澤抓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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