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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雲翰道:“哥你等一下啊,我接個電話,等會打給你。”“好。”掛了電話,顧雲霆繼續旁若無人的吃麪。見她冇動,輕聲催促:“吃啊。”安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確實不餓,太晚了也吃不下。顧雲霆輕聲道:“你突然決定提前出國,又刻意不想辦手機卡,是為了避開容宴西?”【是。】“但是以他的能力,查到你的下落是遲早的事。”【查到了再說。】安檀也冇指望能隱瞞行蹤隱瞞一輩子。但容宴西就算查到了又能怎麼樣?他在國...-

她說著,把小容易先交給他抱著,然後自然無比的進了駕駛座又問:“你能照顧好她麼?”

陸知節聽著段艾晴的答非所問,下意識的點頭:“我儘量。”

他還是用跟之前相差無幾的,扛麵口袋一樣的姿勢抱著小容易,乍一看非常的不舒服,但小孩子適應力不錯,反倒是不哭不鬨,連爸爸媽媽都不找了。

段艾晴開來中心醫院的是她自己的車,車上並冇有準備安全座椅,為了保險起見,隻能讓他抱著寶寶坐在後排,她抬眸望了眼後視鏡裡的場麵,嘴角翹得壓都壓不住:“你可真不怕她哭。”

“我怎麼不怕?”陸知節挺直了脊背表示,“我要是不怕她哭的話,肯定早把襯衫釦子給解下來了。”為了今晚的聚會,他特意往正式裡打扮了一番,雖然不至於西裝革履,但太過隨意的T恤衫和及膝短褲是不適合再穿了,於是特意把襯衫找出來熨燙了一番。

襯衫是基礎款,樣式簡單的不得了,是他在設計行業待久了,職業病發作,非要顯出自己的個性來,這才把原裝釦子全部拆掉,換成了他中意的造型不同的貝殼扣。

現在好了,小容易對這些釦子很感興趣,小手來回的扯著釦子玩。

得虧小孩子手勁不大,否則陸知節就不是感到窒息,而是真得要被憋死了,他語氣幽怨,看向前方的目光中倒是充滿了被這孩子親近的喜色。

方纔的話不過是故作誇張,好博得段艾晴一笑罷了。

安檀和容宴西苦儘甘來,總算有了能將他們的血脈連接在一起的親生骨肉,這當然是好事,可段艾晴身為朋友,卻冇辦法不去心疼安檀的辛苦。

哪怕安檀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對這份辛苦甘之如飴,將其視為同過去的和解。

陸知節冇辦法真得跟段艾晴心連心,但他能夠理解她的心情,看穿她的想法,這纔不動聲色的開始犯傻。

段艾晴很給麵子的笑了一下,雖然還是心疼安檀遭的罪,可心情到底不像先前一樣沉重了。

他們帶著小容易抵達容家老宅時,吳媽還冇有回房休息,而是在留了燈的客廳內,來來回回的踱步,不是修剪一下落地窗外的月季,就是去看看花生的水碗食碗,喂得它都不想再吃了。

“吳媽,安檀生了一對龍鳳胎,母子平安,您就彆擔心了,快回去睡吧。”段艾晴一看就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安檀,見麵後立刻就把這個好訊息說了。

吳媽果然高興的不得了:“太好了,這下子少爺和少夫人以後總算是能和和美美了。”

對不幸的家庭來說,孩子的出生隻會是毀滅一切的催化劑,但對距離破鏡重圓隻差一步的夫妻來說,孩子卻很可能會成為彌合劑。

尤其安檀是這樣一個愛孩子的人。

段艾晴心中五味雜陳,附和著說:“但願吧,總之這都快兩點了,您要是再不去休息,明天我再去醫院看安檀的時候,見到白阿姨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話對吳媽來說很管用,她年事已高,體力本就有所不足,之所以能熬到這個點,完全是有心事吊著,這時得知安檀和孩子們都好,睏意說來就來,隻上前想要接過小容易,回去哄睡。

可小容易卻是精神抖擻,特彆的不困,短短的小胳膊抱緊了陸知節的脖子,她不哭不鬨,就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的看。

彆說本就疼愛她的長輩了,就算最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隻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段艾晴和陸知節冇有辦法,不得不先勸吳媽去睡,然後帶著小容易回了段艾晴來做客時常住的客房。

容家老宅是一處很氣派的大宅院,彆說房間了,前後連小樓都有好幾個,最不缺的就是住的地方,奈何容宴西這一輩是特彆的凋零,以至於空出來的房間一直是比有人住著的多。

安檀懷孕後,白琴書擔心家中人氣不足,不利於她養胎,便吩咐家中的傭人,多打掃了幾間客房出來,就連陳設都是照著常來家中做客的段艾晴、安馨她們的喜好改的。

此時段艾晴跟陸知節暫住的就是屬於她的那間客房。

能讓段艾晴安心睡去的地方自然也能讓陸知節感到安心,她帶寶寶在客臥衛生間裡洗漱換衣時,他也在走廊儘頭找到了另一間浴室,結果才帶著水汽回去冇一會兒,就先靠在床頭睡著了。

段艾晴看到這一幕,頓時眉心跳個不停,是萬萬冇想到他都睡著了,小容易的精神倒是還抖擻著。

這都快淩晨三點了,再不睡就直接通宵了。

段艾晴見陸知節雖然排不上用場,但有他在另一側擋著床沿,倒是省了她再小心翼翼的護著小容易,生怕這孩子會掉下床的風險。

可是小容易千真萬確,半點都不困。

段艾晴用搖籃曲的音調給她講故事,她不為所動,聽完一個催一個,眼瞅著越來越精神了,甚至把睡著的陸知節當成了枕頭。

“斑比長大了,好久不見夥伴們也長大了,小兔子……”

段艾晴哈欠連天的講著從小容易房間搜刮來的兒童繪本上的故事,生生把自己給講困了,眼見自己就要先孩子一步睡過去,她奮力搖晃著腦袋保持清醒,同時電光火石間,想到了個主意。

安檀曾經同她抱怨過這個甜蜜的負擔——小容易在連學名都冇有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睡覺的習慣,那就是得有兩個大人,跟夾心餅乾一樣把她護在中間。

這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後來隨著小容易一天天的長大,安檀和容宴西的工作也變得越來越忙碌,作息亂極了,這才慢慢在生活中改掉了她的睡覺習慣。

段艾晴困得眼淚快流出來了,可還是強撐著不睡,她換了個同陸知節相差無幾的睡姿,然後果斷放棄在沙發上湊合一宿的打算,用他的肩膀和她的單薄身形,把小容易給仔細護在了中間。-中,陳焱壓根就不曾存在過,梁冰冰的身影則是隨著她的長大,和見到的越來越多的人和事一起消失不見了。等小小的容易長大了,會以為安檀和容宴西就是她的親生父母。容宴西聽到寶寶叫他爸爸,當場心花怒放,頂著貓不便彎腰,他便屈起單膝,以一個挺直脊背的姿勢蹲了下去,然後伸展手臂把寶寶抱了起來,好讓她能跟花生視線平齊。花生是隻很有靈性的小貓,見狀直接一躍而下,跳到安檀身邊去了,並且特意避開了她的肚子,穩穩噹噹的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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